“這是怎麼了,袁志遠死了?”袁莞得意地帶著笑顏跨進了大廳,看著這些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嘴臉,多年前的事情都歷歷在目,這些人都曾經譏笑過她不是男兒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不起她。
袁志遠坐在主位見到袁莞又驚又恨又怕,拍了拍桌子“你這個不孝的逆女!竟然敢咒我!”
那天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從冰冷的街頭抬回家,才知道原來袁莞並沒有死,反而囂張跋扈地闖進了府裡,將戚夫人和眾人都打傷了,還放火了後院,實在是過分至極。
“袁府可是江南有名的書香大家,怎麼現在連人話也聽不懂呢?我剛才進來可是問句?你們這些人紮堆抱在一起哭得那麼悽悽慘慘,我還以為是您老人家死了呢!”袁莞佯裝笑靨辯解道。
“你來做什麼?滾!”袁志遠痛恨於當日被她戲耍,怒聲喝道。
“殘花敗柳之身還有什麼臉面踏進我們袁家的大門?”袁志遠身側站著一個年紀半百的老頭,橫眉豎目地瞪著她,看樣子還真能吃了她一樣。
“有膽再說一遍,試試!”袁莞一劍出鞘便削去了那老頭下巴上留著的長胡須,“你們不是自詡書香門第,怎麼說話這麼不堪入耳?我如何沒臉踏進你們袁家的大門了?”
那老頭嚇得連忙跪地求饒,用眼神示意,“大哥,救我!”
“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袁莞一劍便砍了那老頭的嘴巴,疼得老頭直捂著嘴巴,疼得縮成了一團,鮮血撒了一地。
眾人嚇得紛紛後退,這可是袁府的二老爺,是她的親二叔,她竟然就這麼不留情面地砍了下去。
“反了你!”袁志遠雖然怕不過也不能太慫,趕緊示意幾個護衛沖進來保護自己,“你要是敢亂傷人,我就報官了……”
“好啊!我就等著你報官抓我。這樣呢我就可以把當年你如何派人殺我的事情和氣死我孃的事情一併抖出來。袁志遠,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滿口的仁義道德,暗地裡卻殺女,殺妻,不仁不義,你又有什麼顏面在袁家立足?”袁莞一聲冷笑挑了挑劍尖,“走進你們袁家我還嫌髒了自己的鞋呢!”
“袁莞,你也欺人太甚了吧?”一年輕小夥子從人群中竄了出來,跳著叫囂,“這裡是袁府,還輪不到你來撒野!識相的趕緊滾出去!”
“對!滾出去!”眾人也開始附和。
“呵呵,就單憑你們幾個自以為讀幾句酸詩就能撐起袁府?當初要不是依靠著可陽王府,你們幾個能得了功名謀個一官半職?”袁莞冷笑,厲聲挖苦道:“你們這些人一邊不要臉的用著可陽王府的銀錢和人脈關系,一邊道貌岸然地指責著他們是商賈凡俗之流,真真無恥之極!”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幾個年紀輕的擁了上來,不允許她侮辱門楣。
“我今日來,是專程與你們袁家一刀兩斷。”袁莞手中的寶劍砍斷了鎮中的實木大茶幾,“從今以後,你們袁家與我再無瓜葛。”
“誰稀罕與你有瓜葛?”有人不屑道。
“就是!”
“滾!”
“既然我與袁府已經劃清界限,從今往後但凡可陽王府名下所有産業物産銀錢都不會與你袁家有所流通。還有那些透過可陽王府和襄王如妃娘娘的裙帶關系謀得那些官職也一併會退下來。我與你們袁家自此之後,老死不相往來!”袁莞提著劍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離開。
袁志遠聽到袁莞的一番說辭,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府中十幾人相繼都罷官免職了,原來是這個不孝女在從中作梗。示意侍衛將她團團圍住,今日若是不打死她,都對不起列祖列宗。
“來人啊,給我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袁志遠說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見其心思之歹毒。
“袁志遠你可算是露出真面目了。”袁莞心中寒烈難言。這就是她所謂的那個父親,呵呵,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