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內力當然可以,只是你體內的蠱毒會蠶食你的內力,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油盡燈枯。”玉籬落不解地答道,“你現在在山上,為什麼忽然要恢複內力?你一向是個沉穩的,是不是發什麼了什麼事?”
袁菀也跟著連連點頭,她也覺得師姐這幾日有些異樣,勸慰道:“師姐,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你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事兒都不說,什麼事兒都憋在心裡,我們都會很擔心很擔心的。”
“肯定不是小事!”碧璽看著千羽寒竟然有一種視死如歸的錯覺感,“你要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大師兄肯定也不會給你藥的。”伸手扯了扯玉籬落的衣袖,示意道。
“對對對,藥倒是簡單,你先說什麼事。”玉籬落緊跟著說道。
“哎!”千羽寒找了個位置坐下,滿臉愁容,雙目無神,行屍走肉一般,莫名地有一種萬念俱灰之感。
“師姐你可千萬你別嚇我!”袁菀伸手抓著她冰涼的手,“你可從來不會這個樣子的,你振作起來啊!”
玉籬落和碧璽相視一眼,也察覺了異樣,“這個世界上哪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你大師兄說的對,我們都會幫你的,羽寒!”碧璽也跟著勸慰,“就算天蹋了,我們也會替你頂著!”
千羽寒環視四周,看到三人目光灼灼之下的真誠,竟然覺得辛酸地厲害,眼一熱,忍不住落下滾燙的淚來……
“師姐,你怎麼哭了,你到底怎麼了啊?”袁菀被千羽寒這幾滴淚嚇得手足無措起來,從來師姐都是雲淡風輕的,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
千羽寒伸手瀟灑地抹了一把淚,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矯情,只是幾句簡單的關心,就莫名地失控了。努力平複著心緒,她從容淡定的水眸帶著幾絲陰鬱:“我懷孕了!”
!!!
圍在她身邊的三人,頓時驚得鴉雀無聲,周圍安靜地就連蟲鳴鳥叫都清晰可聞。
“什麼?”塵飛揚本來是打算躲在一邊樹上偷聽的,這會兒聽到懷孕兩個字,直接就從樹上給飛了下來,此刻複雜的心情他嗖說不出清楚,有震驚,有激動,有欣喜。
師兄真是兵貴神速啊,這會兒竟然馬上就有大胖小子了!
“塵飛揚,你給我閉嘴!”袁菀看到塵飛揚喜笑顏開的模樣就忍不住想開口罵人。
“這……是好事啊……”碧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驚嘆一句。
玉籬落二話不說就抓過千羽寒的手腕開始謹慎的把脈,袁菀緊張地盯著玉籬落按著千羽寒脈搏的手指,此刻兩人都緊張地快要跳起來了。
“你現在懷有身孕更加不宜恢複內力,你體內的蠱毒一旦發作肯定會傷及胎兒,你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玉籬落嚴肅而冷靜地問道。
“難道這個孩子不是師兄的?”塵飛揚不知死活地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沒被在場的人給千刀萬剮了。
“他馬上就要迎娶西涼公主為妻了。”千羽寒的語氣聽上去異常的平淡,可是聽在耳中這話卻好似長得倒刺似的,牽扯著五髒六腑莫名地疼痛。
“什麼?你不就是西涼公主嗎?”袁菀不解地繼續皺眉問道。
“呵!”千羽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要娶的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西涼的明德公主,赫連雪。”她的臉白得嚇人,一字一句就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涼薄寒冷的氣息席面而來,讓人有一種被水慢慢地淹沒的感覺,沒有掙紮,沒有疼痛,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死亡。
“會不會是弄錯了?”碧璽趕緊追問道,“這怎麼可能啊?寒王殿下對你的情意,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他怎麼會這麼做呢?”
“你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玉籬落一針見血地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