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聞言,又是一番激戰,如何也不讓他全身而退。
就在對方想伺機上馬之時,落日一劍劈開了他的面具,此時的天色已經透亮,朝霞對映在他的臉上格外的炫目。
“別追了,趕緊走!”千羽寒掙紮著起身,對方不好惹,“回山莊!”
落日領命,帶著傷痕累累的千羽寒回了山莊。
一路上,他想替千羽寒上藥可是又礙於男女授受不親並未開口,看著她虛弱的模樣,他的心好似在火上烤,自責,痛心,憤怒,各種情緒都混合在一起,讓他整個人如坐針氈。
安頓好主上,他又馬不停蹄地開始下手尋找那一群黑衣人的下落,水米未進,著急上火。
“主上,睡了嗎?”落日推開門,手中端著熬好的中藥和果盤進了房間。
“還沒!”千羽寒端坐在書案前,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畫像,“你過來看看,像不像?”
落日放下藥碗,隨即走到千羽寒身旁,凝了眼她手中的畫像,微微頷首,沉聲點頭認真道:“像!這個人的下巴處有一道三寸左右的疤痕,有些淡,你當時離他有些距離可能沒看清楚。就在這裡……”一邊說著一邊握起千羽寒的手在下巴處開始細細地描摹那道疤痕。
千羽寒整個人微微一驚,沒想到落日這家夥竟然從她的背後伸手握著她的手畫了起來,不過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也這麼熟了……
“這個疤,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千羽寒沉聲低吟獨自唸叨。
“我和他交過手,這個人的武功套路有些雜亂,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落日一邊認真地描繪一邊在千羽寒的耳畔柔聲說道,他的語氣很暖,將千羽寒耳鬢的發絲輕柔地吹起。
翎兒端著熱水走到房門前,眸中驚惶,剛才分明是關好了門的,怎麼現在門竟然是半開著的,難道是有人……
腳下的步子一急,迅速地轉身走進了房間,側眸,所過之處皆是一陣冰封雪飄,寒氣剎那間便將整個人房間都凍結了,除了書案前那一對動作親暱的男女……
“所以,以你的判斷,會是什麼人?”千羽寒一時還將問題的重心放在那個黑衣人身上,也並未完全發現門口之人那淩厲的如同刀鋒般的光芒。
“那些人隨身騎的是純種的汗血寶馬,日行千裡,夜行八百,除了西涼皇室恐怕沒有這麼財大氣粗,能同時擁有這麼多汗血寶馬。”落日認真地勾勒著手中的筆,“或許這和主上你的身份脫不了幹系。”
“但是,他們並沒有要我的命,反而是想將我帶到某個地方……若是皇室的人不應該直接派人殺了我?”千羽寒百思不得其解。
“殺了你有什麼用,把你抓了威脅西涼王不是更好?”落日將那黑衣人下巴上的最後一道疤痕畫好,在她白嫩的耳畔輕嘆了一句。
“總之,先去查下這個人,從西涼皇室開始……”千羽寒心中不免煩躁,這皇室的鬥爭她向來最為討厭,可是還是身不由己地陷入了這深潭之中。
“好!”落日溫柔地松開了她的手,目光柔柔地撞進了她如滿天繁星般閃耀的杏眸之中,感覺整個人都要醉了。
“彭!”得一聲響,將兩人的深情凝視瞬間打斷了。
翎兒一盆熱水悉數帶著盆砸在了圓桌上,那一雙眼睛裡面迸射出來的如同刀鋒般犀利鋒銳的眼神,簡直能將人千刀萬剮之後在燒成灰燼。
千羽寒瞬間意識到了什麼,趕忙示意落日出去,隨即看著翎兒那張毫無表情冷凍嚇人的面孔,看來這醋勁兒還挺大的啊!
“把衣服脫了!”她冷冰冰的話語落在千羽寒的耳中格外的尖銳,這語氣哪裡是來侍女,簡直就是她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