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侍衛感激道。
“跟本王進來!”西涼王深感欣慰,識大體,有風範,笑眯眯地帶著千羽寒進了禦書房。
千羽寒焦急地跟了進去,開口詢問道:“父王宮中假山後面那個密道怎麼開啟,火夕還被關在裡面呢!”
西涼王黑眸一凜,既而輕笑道:“這事兒本王已經派人去辦了。”
“那密道是通往哪裡的?”千羽寒繼續問道。
西涼王閉口不談。
千羽寒也很識相地不說了,父王既然說會處理好肯定沒問題的。
“丫頭?”西涼王從繁雜的書架上取下一道符旨,慈愛地笑道,“父王要為你取個名字!”
千羽寒自然明白,鄭重地點了點頭,“你自己過來看下!喜歡哪個?”
“父王,這名字都是父母取的,哪有自己挑的道理啊!”千羽寒輕笑道,“又不是買東西還讓心上人挑一挑呢……”
“還有件事正要與你說,本王決定替你找個心上人!”西涼王輕笑著看著她嘴巴張大的模樣。
“怎麼?”西涼王佯裝不悅。
“父王這麼快就想把我推給下家了啊!”千羽寒不滿地嘟噥道。
“父王才不願意把你嫁出去呢,最好你一輩子都待在父王身邊。”西涼王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父王再厲害也護不了你一世……”
“父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千羽寒接過西涼王手中密密麻麻的名字,認真地挑選起來。
西涼王看著她美目如畫,笑顏如花的模樣,不由地想起了當年的長風流雲與自己,時光匆匆,一眨眼他們的孩子竟然已經這麼大了。
丫頭,父王一定會把這世間最好的都給你!
千羽寒拿著符旨狡黠地垂眸笑了笑,露出一個燦爛天真的笑容,可愛地小腦袋晃到西涼王的跟前,撒嬌道:“父王,你能不能先說說北堂翎為什麼會受傷?這個禮親王……”
“你這個孩子啊!”西涼王伸手撫摸著千羽寒湊過來的小腦袋,自嘲道:“像足本王年輕時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威嚴之中帶著幾絲溫暖,眸中透著幾絲溫馨柔情。
千羽寒清眸流轉,撇了撇嘴,微微幾絲不解。
心說:我是你女兒自然是像你,難不成還像那個該死的老東西千正誠!呸呸呸,提這個壞蛋做什麼,這家夥跟父王比簡直是狗屎與美玉,完全不能比擬!
“其實那日你說要孤身一人回宮,本王就開始擔心你的安危。這些年本王膝下並未有子嗣,王位之爭只是暗潮洶湧,並未提到臺面上。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本王迎回王後,那些盯著王後虎視眈眈的豺狼肯定會有所行動。”西涼王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身在帝王家的悲哀大抵是如此吧!即使強大如他,天下霸主,也免不了手足相殘的悲劇。
“本王料到這些人絕對會趁著本王還未回宮這個間隙下手,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所以本王就安排了一出王子詐死的戲碼逼著禮親王就範。北洲的寒王自願做餌,本王自然也樂見其成。”西涼王三言兩語道,“禮親王親自設了三日靈堂,再三確定後,才按捺不住起兵謀反,沒想到他一個行軍打仗的莽夫竟然還有這種細膩的心思……”
“所以我被壓入大牢,其實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千羽寒一直以為那些宮鬥劇都是虛假誇大的,卻沒想到現實還要激烈血腥無數倍。
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真的不是古人誇張之言。
忽然覺得她這種人,還是太單純美好了些,放在電視劇裡活不過三集。
“真是不要命了?”千羽寒真是沒想到北堂翎如此拼命,這萬一真的死在了西涼皇宮裡,會不會太冤了?
西涼王讀懂了千羽寒眸中對北堂翎的嗔怪之意,幽沉深邃地黑眸流轉,“寒王對你的心本王也看明白了,只不過……這件事情茲事體大,還需要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