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寶殿內,西涼王一襲明黃色滾著金邊的長袍,墨發挽了起來,如畫的美目下掩不住地清冷,冷澈地讓人心底直發怵。
“大王,不好了,帆公子被劫持了!”侍衛伏跪在地,匆忙回稟。
西涼王聞言,雙目含威,眉心間聚有煞氣,冷然開口道:“什麼人敢劫持他?”
“是一名女子!”侍衛連聲回道,聲音帶著幾絲顫抖。
西涼王不急不躁地開啟了一側的堆積如山的奏摺,一聲輕笑,似乎根本就沒聽見。
“大王,那女子說要見大王!”侍衛急的滿頭大汗疾聲詢問道。
西涼王眸光一凜,微微頷首,“帶上來!”
“是!”侍衛聞言趕緊領命而去。
千羽寒挾持著雲帆,在眾位侍衛的簇擁之下被帶上的大殿,守衛森嚴的西涼皇安靜地可怕,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大王,人帶來了!”眾人躬身稟報道。
“嗯嗯”雲帆發出了幾絲聲響,急迫地望著此刻端坐著查閱奏摺的西涼王。
千羽寒抬睫,遠遠地望著此刻正處理政務的西涼王,對於眼前的情景,他不急不躁,不忙不亂,將手中的奏摺批閱完畢,淡漠抬首,凝了眼此刻可憐兮兮被挾持了的雲帆,搖頭暗笑道:“雲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雲帆聞言,嘴角不由地瞥了瞥,這話聽得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說吧,見本王有什麼事?”西涼王只怕一眼就看穿了一切,平和之中又有凜然不可犯之正氣!
千羽寒靜靜地望著西涼王,他端坐在金鑾寶座之上,龍象之姿,或靜默不語,或搖頭暗笑,處處都是正大莊嚴,不慌不忙,舉手投足間,甚合九五之尊的身份。
她的心底無端地生出了一股敬畏之情,就好像她與他很早以前就相識。
“咳咳,你們都退下吧!”雲帆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眾人沒來由地一驚,這雲帆公子到底是與眾不同,就連出場方式都這麼驚心動魄的。
西涼王大手一揮,眾人呼啦啦地全退出了大殿,這一場鬧劇算是全美謝幕了。
“北堂翎在哪兒?”千羽寒一開口語氣便十分淩厲,透著幾絲恨意。
西涼王聞言,眼簾一陣渙散,眉心深鎖,動了動唇竟不知要說什麼。原本孤高自傲的眼神裡存在的那一抹殺氣,漸漸地被愛意所取代。
他眸中盛滿了淚水,眼睛放著冷光卻不失神韻。
他默默起身,緩步上前,他的眸光緊緊追隨著殿下的女子,深幽而溫柔。
千羽寒只覺得被西涼王這麼盯著,渾身不自在,不自覺地側眸凝了眼雲帆,這什麼情況?
西涼王的俊臉之上帶著如沐春風的淡笑,笑眸之中隱含著一絲寒芒和肅穆,他優雅的嗓音,暖耀四方,柔聲喚道:“流雲,是你嗎?”
千羽寒不由地一怔,呆呆站在原地,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突然仰天長笑的西涼王,這究竟是什麼鬼?
雲帆這次也是懵了,一頭霧水,朝著千羽寒搖了搖頭。
西涼王臉上笑意更深,燦若雲霞,清亮透徹如繁星般的深眸蒙上了一層千年寒冰,泛著嗜血的紅光,他身形一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千羽寒的頸脖,惡狠狠地問道:“說,你是什麼人?”
他的臉上明明還掛著笑容,卻讓人心底發寒,有一種惡魔重生的感覺。
千羽寒只覺得渾身一顫,有一種做夢的錯覺,痛苦地扒開西涼王掐著她脖子的手,“放手!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