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可恨的還是火夕那個家夥,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北堂翎聞言,黑眸一亮,伸手板過她的身子,低聲道:“我這也不是怕你突然離開我嗎?”他伸手擁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羽寒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千羽寒推開他的懷抱,抬眸,盈盈一笑道:“殿下聽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嗎?”
北堂翎不解,微微頷首:“自然!”
“今天你帶兵出征,可是什麼話也沒留下,就這麼走了……”千羽寒黛眉輕挑,冷冷笑道:“你自己都做不到,怎麼還這麼冠冕堂皇地要求別人做到!”
“我……”北堂翎一時語塞,他猛然抓起千羽寒的手,“好!我答應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不會隱瞞你。”
“那……宮裡的那位皇貴妃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你的母妃,那她又是誰?”千羽寒其實還是很好奇那個女人的,她瞧自己的神色簡直就跟惡狼一般。
“我的母妃是宸妃,當年因難産而亡。那時她還只是普通的妃子,因與我母妃關繫好,便求了皇上講我養在她名下。”北堂翎欲言又止,不願多說。
千羽寒大抵也猜出些什麼了,大約是那個女人利用寒王母憑子貴升為了貴妃,如今又想利用寒王做太後。以她的心機與城府,在皇宮裡倒是如魚得水,歡快的很!
“你想做皇帝嗎?”千羽寒星眸微凝,輕聲問道。
北堂翎聞言,起身,深邃的眸光鎖住她好奇的容顏,將他擁在懷裡,“越是權利的頂端,越是被眾多勢力制衡,越是身不由己。我從未想過要過那種生活,只是想守護北洲的百姓。”
千羽寒黛眉輕蹙,抬眸沉思道:“可是你這功高震主的寒王殿下若是不想做皇帝,只怕會被人除之而後快!”
“哦?”北堂翎聞言,伸手,指尖點了點千羽寒的額間,“那你倒是說說看,誰要除了我?”
“恩,第一個呢肯定是太子!你呢肯定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了你只怕是寢食難安!第二個呢,應該是皇上!功高震主可不是一件好事。”千羽寒倒是不免有些同情他,骨肉至親,卻要相互謀殺傷害,可悲!
“看來,你這小腦袋瓜長得倒是挺聰明的!”北堂翎輕柔地敲了敲千羽寒的額頭,“這些年,我又何嘗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皇上是想給自己一顆定心丸,所以就把你賜給我。”
千羽寒清麗婉秀的玉臉沐浴在燭光下,臉上神色淡淡的,說話的語氣忽然變成一副疏遠寡淡的口吻,“所以,你是在利用我,安撫他們的情緒?”
北堂翎聞言,心頭一縮,莫名地一陣慌亂:“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感受不到嗎?你的心難不成是鐵石鑄就的嗎?”他低嘆一聲,極是無奈地說道:“我承認一開始皇上賜婚之時只是想靜觀其變,可是後來我便漸漸地愛上你了。這個世界上,我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有過這種感覺。你要相信我!”
千羽寒聞言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什麼感覺,說說看?”
“看到你開心,我的心裡比你還欣喜。看到你傷心,心裡比你更痛。看到你遇到危險,總是會不顧一切打破原則地維護你。總之,那是一種沒有自我,全然付出的感情,很奇妙!”北堂翎話畢,便在千羽寒的額頭烙下一吻。
千羽寒聽著,抬眸盈盈淺笑,語氣柔柔地說道:“你這情話說得倒是挺讓人開心的。”
她本就生的貌美,這一笑更是迷人心魄。
北堂翎眸光一凝,柔聲說道:“那今晚上,是不是……”
“什麼啊,你別亂動,北堂翎……”千羽寒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可是還是傾情出乎地落在了仰躺在樹上,一臉失意的塵飛揚耳中。
他仰頭猛灌了一口烈酒,一聲苦笑,哀嘆道:“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