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北堂翎一雙如深潭般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千羽寒,那模樣著實有些嚇人,莫名地帶著幾絲醋味兒。
千羽寒凝眉瞧去,戰甲披身的北堂翎,只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但周身上下透著一絲令人窒息的霸氣,那種逼人的氣勢,宛如山嶽一般,令人難以忽略。
“這賣身契我可以簽,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千羽寒忽閃了兩下睫毛,盈盈淺笑著說道。
北堂翎有那麼片刻的怔愣,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抄,一瞬的天旋地轉,千羽寒便落入他寬厚堅實的懷抱。
她抬頭望他,誰知望進一雙漆黑的眼眸中,深不見底的眸中,此時帶著滿滿的溫柔,“說,什麼條件?”
“找一處別院,將若雪暫時安置在那裡,派三五個人保護她的安全。記得,低調!”千羽寒淡淡說道,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淺笑。
“可以!那現在就簽字吧!”北堂翎低緩的聲音帶著一絲磁性,在千羽寒耳畔響起,大手輕揚,手中白紙,無風自動。
千羽寒瀟灑地接過白紙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清麗的容顏上,綻開一抹璀璨的笑意。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北堂翎拿過千羽寒簽過字的賣身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輕柔地在她的耳畔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羽寒,你再也別想逃了,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
“醒了?”一道溫柔與似水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聽得火夕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直冒。
“額……呵呵……羽寒……”火夕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恩?”千羽寒雙眸微眯,靜靜地凝著它,直到它整個不自在。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啊?”火夕一臉不解地問道。
“火夕,你這嗜睡的本領可是越來越高了,恩?”千羽寒從身側拿過一杯清茶,輕抿了一口,不痛不癢地說道。
火夕不明所以,瞪大了無辜而純淨的雙眸,朝著千羽寒傻笑。
“你要下次再這樣,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千羽寒覺得這家夥實在是太散漫了。
“唔!”火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爪子死死捂住了嘴。
千羽寒看到它一臉焦急緊張的神色,不由地笑出聲來,這家夥還真以為會揍它,不禁調侃道:“咦,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頭可斷,血可流,面相不可破!”火夕突然石破天驚地道出一句,著實讓千羽寒大吃一驚,這論斷,倒是有幾分意思。
“這話你從哪裡學來的?”千羽寒柔聲問道。
“沒哪裡學來,我自己就這麼覺得!”火夕甚是自豪地回道,眸中喜滋滋的。
“不錯,最近有長進啊!”千羽寒星眸眨了眨,側首道:“所謂悅己者容嘛!”
“恩?”火夕皺眉,什麼容,完全聽不懂。
千羽寒翹著二郎腿,輕抿了一口茶,側眸輕笑道:“火夕,你昨天是不是去那隻白狐貍那裡了?”
火夕聞言不由地整個人一陣顫抖,驚慌失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你明明在床上和寒王殿下打架呢……”
打架!?
千羽寒蹙眉,這家夥怎麼什麼都知道,囧啊囧!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千羽寒訕訕地打斷了這尷尬的聊天,“趁著北堂翎不在,咱們趕緊去一趟襄王府。”
“襄王府?”火夕瞥了瞥嘴,嫌棄道:“那個襄王哪裡有寒王好看,都不知道你這是什麼眼光,三天兩頭往襄王府跑!”
“喂!”千羽寒也是無語,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這個跟長相有半毛錢關系!
“哦!”火夕不情不願地帶著千羽寒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