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上試試看嗎?”江暮雪問她。
哪有姑娘會不想穿新衣呢?柳觀春蠢蠢欲動,自然很想,她只是覺得這是江暮雪的勞動成果,她不好意思提罷了。
可師兄居然縱她試衣……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柳觀春杏眸明亮,笑著點點頭:“想啊。”
江暮雪:“師妹,挑一身你最不喜的。”
柳觀春沒明白過來:“為什麼?可我都很喜歡啊。”
“成親那日,只能穿一身,你先試不大合適的,我可以看著改改。”
柳觀春恍然大悟,原來江暮雪貼心至此,是想幫她修裁嫁衣。
但很快,她發現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因江暮雪製衣太過繁複,裡三層外三層,左邊是裡衣的櫻桃紅的絲帶,右邊是鳳紋腰封,臂上還有芙蓉繡紋的披帛……她左拎右提,綁成一團亂麻,連走路都趔趄。
柳觀春衣裳沒繫好不說,走出屏風還磕磕絆絆,一下子摔進江暮雪的懷裡。
柳觀春沒來得及反應,軟.臀已被一隻健碩有力的臂膀託舉,攬到膝上。
柳觀春坐到江暮雪懷中,她沒來得及穿褻褲,身上只套了裙子與嫁衣外衫。
偏偏女孩的衣袍鬆鬆垮垮,沒有系緊,只單單就掛了一隻霞光紅的肚.兜小衣。
江暮雪不過稍稍低眉,便看到柳觀春雪膩的肩頭,窈窕的腰身。
胸口僅僅繃著一層薄薄的小衣。
兜衣繡面上,野鴨腳蹼撲騰,一左一右泛起的兩團漣漪,很有實感,小荷才現角,芙蕖卻已豐收飽.滿,輪廓豐.腴。
柳觀春本以為江暮雪見她危難,會耐心幫她穿衣。
但她好似忘記了,師兄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當她意識到江暮雪目光略有些熾熱時,後頸的細帶已被他用指骨,一勾一挑,輕輕解開了。
鎖骨一涼,小衣落地。
柳觀春想逃已經來不及。
女孩的玲瓏腰身攀纏上修長五指,江暮雪掐得很緊,幾乎是將她摁在懷裡。
柳觀春無路可退,只能乖巧地仰頭,迎向江暮雪落下的吻。
不知是不是柳觀春的錯覺,白發的師兄比之從前更添幾許清雅高華,那雙銀瞳含了私人的情愫,竟愈發誘人。
柳觀春被江暮雪架在懷中,進退維谷。
她被親得七葷八素,意識都有點迷亂。
明明柳觀春沒有和江暮雪坦誠相待。
他的膝骨還有單薄布料。
可她就是覺得,江暮雪的……
炙熱鋒刃,傷到了她。
江暮雪怕她坐不穩,伸手強硬一拉,不過下壓.雙腿。
柳觀春便覺得自己被人冒犯。
江暮雪竟如此不知分寸,有意碾碎她。
柳觀春近乎狼狽地仰著頸,戰慄不止。
江暮雪動作強硬,像是一隻撲食的狼。她只覺得自己受人脅迫,一動都不敢動。
柳觀春幾乎要融化成一灘流動的、泥濘的水,她滿頭都是汗,被迫低頭,吻上江暮雪。
男人甘心做她裙下之臣,就連軟肋也盡數獻給她。
柳觀春不由自主發抖。膝蓋顫抖,突如其來的滾沸感受,催得柳觀春眼角生潮。
小姑娘整個人直哆嗦,終是受到了炙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