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沉默無言。
他不知該說什麼。
可柳觀春好似只是神志不清,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既把他當成白衣師兄,又把他當成江暮雪。
無奈之下,江暮雪只能將柳觀春帶回自己住過的弟子院。
此處空寂無人,偏僻避人,唯有一間草廬,一片蕭蕭竹林。
自江暮雪結嬰後常居絕情崖,他鮮少回來此處。
難得帶人回家,也僅僅是想幫柳觀春療傷,避免她髓海紊亂,走火入魔。
一路上,柳觀春說了很多,她無意識地說完這些,又抬起腦袋,怔怔盯著江暮雪。
“師兄。”她喊他。
江暮雪斂目,那雙鳳眸溫和,一如既往清雅高華。
柳觀春想了想,緩緩扯開衣襟,露出受傷的肩頸,女孩的雪膚上凝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豔紅血色。
她沒有旁的綺思,只是想給江暮雪看傷,柳觀春和他訴苦:“師兄,其實我好疼……”
“除了這裡,還有肚子……”
“手疼,腿也疼……”
像是怕江暮雪不信,柳觀春執著地拉扯衣衫,意欲拿出證據。她不騙人,她要讓師兄相信自己真的受傷了。
柳觀春不肯老實待在懷裡,她忽然掙紮身子,四下扭動,江暮雪便有些接不住她。
在柳觀春第二次要拉扯衣帶給江暮雪看傷的時候,一道淩然劍氣終於拍向柳觀春的手。
柳觀春像是被電到,吃痛地蜷指,不高興地瞪著師兄。
江暮雪無動於衷。
他一手強硬用劍氣壓制柳觀春為非作歹的手,另一手再次托住女孩的臀,許是知道柳觀春快要跌到地上,江暮雪又抬臂,將她抱高一些。
可偏偏,被燒糊塗的柳觀春太難纏了,她不能給江暮雪看自己身上的傷,那她便仰頭看他。
女孩杏眸烏潤,眼波流轉,死死盯著江暮雪早已被揉到淩亂的衣襟,她看著那片裸.露在外的潔白無瑕的雪頸,感受江暮雪身上清淨無涯的霜意,心念微動。
不知柳觀春想到什麼,她忽然低頭,毫無預兆地張開了櫻唇。
江暮雪猝不及防遇襲。
他感受到肩上有一絲細微的濕意彌漫,小舌一掃而過,拂來的是女孩身上馥郁的花香。
就此,滾沸的舌.尖,抵上男人冷硬的鎖骨,甚至深深咬了一口……
江暮雪的薄唇幾無血色,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肩背瞬間僵硬,就連窄腰都驟然緊繃。
柳觀春嘗到了冰,心情很好,就是有點咬不動。
她吸了一口雪松香氣,又是一聲有些嬌氣的“師兄”喚來。
江暮雪意識回攏,他並指一動,迅速壓在女孩兩片如花嬌嫩的唇瓣上,拉開了她。
速度快得有些狼狽。
江暮雪劍眉冷目,聲音低沉寒寂,又帶著隱隱的怒意。
他說——
“柳觀春,不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