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這位和安室透一起臥底的日本公安通了身份,而安室透的腳步被諸伏景光誤以為是黑衣組織的人,已經暴露了叛徒身份的諸伏景光避免連累其他人直接自盡了的事。
這事周序沒辦法斷案,畢竟是一個誤會造成的悲劇,從而引發了另一場誤會。
現在的周序也是fbi,他多多少少也能知道赤井秀一面冷心熱,不和安室透直言大概是怕他自責愧疚,但……
——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面對安室透時安分守己的同時,努力把他丟向毛利一家。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還講述了周序最近連續破案的事,似乎是讓他自己小心一點。
完全沒考慮過自己觸碰了黑衣組織利益的周序不明所以,只想到或許赤井秀一是在關心自己……?
問號是代表周序自己也不太覺得,赤井秀一會專門為了這種事發郵件。
不過想到現在他夾在波本和琴酒中間,不用想也知道日子很難過,周序也就沒有多嚴苛的要求赤井秀一,淡定的任由郵件閱後自行消失。
那邊的周序在看“赤井老師”批閱自己最近的“作業”,那邊的安室透一邊用掃把打掃著衛生,一邊暗暗的瞥向周序的方向。
……【計劃】?
想到剛剛瞥到周序電腦上開啟的一個文件,文□□這偌大的字樣他還不至於忽視。
想及此處,安室透握著掃把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眉頭也一點點皺了起來。
什麼計劃?
為什麼文件上一個字也沒有?是用特殊的方式加密了嗎?
那為什麼標題還在,是有恃無恐還是故意讓自己看見的?
在周序的身邊,每次都努力開動自己的大腦想出所有可能性的安室透絞盡腦汁,短短數秒裡就浮現出無數個念頭。
相比之下,那邊的周序坐在沙發上,不斷浮現出的“隨便吧”、“應該沒事”、“關我什麼事”的念頭就顯得對比尤其大了。
不過此時的二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周序自願躺平、除了回家什麼也不想;安室透也自願將周序放在混亂中立的角度思考。
——並努力判斷他到底是“善良”多一點還是“邪惡”多一點。
安室透盯著櫃子裡那些華麗誇張的榮譽,想到自己回去熬夜查詢發現那些證書都是地位極高、但是並不被日常權威納入考核範圍的,愈發覺得可疑。
可轉念一想,如果按照周序那時而變得惡劣的模樣考慮的話,對方會是故意參加這些稀奇古怪的比賽、然後擺放的時候選擇這些看上去就很厲害的證書也不足為奇了。
在接觸周序之後,安室透已經記得不得自己經歷過多少次的“思路逆轉”了。
他略感疲憊的看著那邊懷裡抱著電腦、似乎已經將注意力從郵件上轉移開來的周序身上。
然而,此時的周序在退出郵件介面後,看到那幹幹淨淨的“計劃”文件。
想起半個月前自己的計劃到現在都沒有書寫,就這麼放下一個“解”就丟下了的事,他尷尬又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甚至自己中間還會帶著電腦出門,只不過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件打斷……當然,一字未動主要還是他自己的功勞。
於是,他略顯心虛的抬眼瞥了一眼那邊的安室透,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反正安室透是日本公安,自己是fbi,他又不是我的上司。
再說了,就算站在這裡的人是赤井秀一,自己雖然計劃沒有寫,但交給自己的任務不是圓滿的完成了嗎!就是是赤井秀一想要責怪自己都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