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室透立刻噤聲,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周序的對話來:
“哦?啊,我倒是沒問題,但是具體是哪一天呢?”
“明天?!”
“……好的、好的,沒問題。”
周序結束通話了電話,一轉頭,看見的就是乖巧站在門口的安室透,忽然雙眼一亮:
“安室先生,你知道送人新婚禮物應該選什麼嗎?”
安室透一愣,隨後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嚴謹道:“那麼請問你和那對結婚物件的關系是什麼。”
周序:“陌生人。”
安室透一怔,原本到了嘴邊的一連串建議凝固,最終化作了一句:
“哈?”
……
邀請周序參加婚禮的人,實際上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視,松本清長。
只不過打電話的人是目暮警官。
顯而易見,在一直以來幫助他們破案的名偵探工藤新一最近“離開米花町”之後,接連不斷幫警方破案的周序成為了警察們全新的“好朋友”。
聽了周序的解釋,安室透了然的點了點頭。
於是第二天,他站在周序的家門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家住址的!
總之,在安室透的提議下,他負責開車送周序去婚禮場所所在地。
在車上的時候,周序事先給目暮警官發了訊息詢問,對方表示多一個人沒關系,周序也就沒再放在心上。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安室透的心裡還充滿著疑惑點,對方不可能輕易的放任自己,周序只是為自己多了個司機感到輕松。
畢竟雖然fbi的人給他處理好了駕照,但實際上每天都住在研究基地的周序根本沒怎麼出過門。
而且出門就是坐飛機去調研——比如說舊金山。
想到自己遲遲看不到希望的歸途,周序坐在車後方,幽幽的嘆息一聲。
擼起自己為了參加婚禮顯得正式特意穿的白色襯衫的袖子,看著右手從手指尖開始、直達自己肩膀的老鼠紋身,頭痛的托腮開始放空。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挽起袖子的那一刻,坐在駕駛位上偷偷瞥了他一眼的安室透一驚。
……好厲害的紋身。
比一般的幫派人員還要誇張。
想到自己昨晚聯系公安的人查到的周序在國外的經歷,想到那些紛雜的大賽證書,他不由得愈發疑惑。
實在是周序這個人的個人能力和他的整個人顯得過於割裂,讓他始終感到有哪裡十分違和。
可直到現在,從周序來到日本到今天,他一直做的都是在兇殺案現場破案的好……
……等等。
在車子平穩的於停車位上停下來的那一刻,安室透的藍瞳微微顫抖了一下。
雖說可能是身份是偵探的緣故,但就這幾天來看,不是被委託、而是偶遇的殺人現場的情況……未免也太多了吧?
而且還這麼精準快速的知道殺人手法,要麼是按照自己之前的猜想,在美國有豐富的經驗。
要麼……
他從駕駛位上下來,看著後方下了車就開始左顧右盼、表現自如的周序,眼眸眯了眯。
——就是這些案件,背後都有他的影子。
可想到這裡,安室透又忍不住為自己誇張的猜想自我懷疑,可對比周序那比自己更加誇張的推理方式,由不得他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