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安三番五次傷害你,你都能為他心軟,而我默默守在你身邊,為什麼卻得不到一點憐愛?”
“你當真如此偏心?像他們一樣。”
危險的氣息迫近,蘇幼儀顫抖著往後躲,脊背貼上冰冷的牆壁。
原先亮在飯桌旁的小燈忽然炸了一下,她一哆嗦。
江遲序的聲音仍在耳邊回蕩:“你只會怕我、騙我、逃離我。”
他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怨魂,背對著簇簇光亮,面上一片昏暗。
“我耐心等你,你不應。”
“數次問你,你不答。”
“我等著你,疼著你,挽留你。”
“卻只換來你站在我面前瑟瑟發抖、步步遠離?”
“這世上沒有這麼不公平的事。”
他喃喃。
蘇幼儀深吸一口氣,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方才驟然失去孩子的悲痛已經緩過來一半。
面對已經幾乎瘋魔的江遲序,她腿軟。
蘇幼儀現在更多的是害怕,止不住地顫抖:“江遲序,你冷靜一下。”
他雖語氣溫柔平靜,像無波瀾的湖面,可是與他共處幾個月的蘇幼儀卻知道,著湖面下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我冷靜?你要我如何冷靜?”
江遲序的手捉住她的腰,把她狠狠壓在牆壁上,任由她纖細的胳膊撐在二人之間,脆弱、無力。
粗魯沉重侵略極強的吻落下來,蘇幼儀晃著腦袋躲避,卻又被他鉗著脖頸控制住。
蘇幼儀被他攥住,幾乎要窒息:“別這樣。”
“幼儀,我已經冷靜了十年。”他在蘇幼儀耳尖紅痣上舔咬。
“我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幾聲嚶嚀伴著蘇幼儀憤怒的警告:“江遲序,別這樣!”
“幼儀,為我懷一個孩子吧。”
“啊——”忽然天旋地轉,她被江遲序攔腰扛在肩膀上。
隨著江遲序大步走動,很快二人來到床邊。
蘇幼儀被摔在床上,繡滿杏花的錦被被她砸出一個溫軟的坑。
她一陣頭暈目眩,緩了片刻要爬起來跑下床卻被江遲序捉住手腕往床邊一拉。
幾聲清脆的鈴鐺響動,腕間一緊,蘇幼儀抬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手腕被死死綁在床頭鏤花縫隙裡。
而綁著自己的正是她從前最愛的那條,命途多舛的珍珠發帶。
先是被江遲序束之高閣,現在又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上面瑩潤的珍珠硌得她痛極了,發帶尾端的小銀鈴一下下打在她小臂上,叮鈴鈴作響。
蘇幼儀驚懼,瞬間想到他要做什麼,“江遲序你瘋了!”
江遲序不語,再也沒了往日正人君子的模樣。他壓著她的腿撕開那一身他精心準備許久的紅衣,潤白的肌膚映著他猩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