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笑著道:“我說,就像你教我的,不想做的事情可以拒絕,否則他們會一次次麻煩你,試探你的底線。”
“這次我也可以拒絕?”
關於江遲安的事,她也願意讓他拒絕?
她不太懂他這樣問的深意,未加思索,回答道:“當然啦,就像上次要你救祝家那樣,堅定的拒絕。”
靜默許久,蘇幼儀都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才聽見他答:“好。”
蘇幼儀撐著手臂從他懷中鑽出來坐起,這才發現,先前自己濕著頭發枕在他腿上,導致他腿上的月白衣袍濕了一片,竹影暗紋現了出來。
“呀,快起來。”
江遲序循著她的目光看到那一片洇濕,眸色暗了暗,重新把蘇幼儀撈到身前,讓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
他問:“像不像?”
被問懵了,蘇幼儀一雙眼睛黑漆漆水汪汪的看著他,“像什麼?”
江遲序扶著她的腰,把她往上舉了一下。
瞬間,二人臉頰貼的很近,蘭息交繞,他呼吸一重,覆在她耳邊說:“像不像那日在小榻上——”
!
“啊!”蘇幼儀叫出聲打斷他的話。
那日小榻上,青天白日的,她對坐在他腿上,他拿茶水洗了手就,就用手......
“不許說了!不許說了不許說了!”蘇幼儀氣得臉頰緋紅,雙手捏成拳頭在他的胸前錘了幾下。
江遲序只笑,仍一副正人君子、舉止從容的模樣,只是呼吸亂了幾瞬而已。
他抱著她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耳鬢廝磨,咬著她的耳垂溫聲哄道:“夫人那天弄得我衣服上一片香甜。”
蘇幼儀想捂耳朵,但是手腕卻被他逮住,她細白的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拽著壓在她頭頂,只好老老實實聽這些胡言亂語。
“別說了別說了!”
江遲序並不放過她,吸\吮著她耳尖那顆紅潤小痣,另一隻手不老實的隔著她的紗衣遊走熱\嫩,他問:“今天能讓我嘗嘗嗎?”
“什麼?!”
蘇幼儀活了十多年,沒見過如此......她再也想不出比這更過分的要求了。
偏偏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此刻一雙俊逸眉目看著她,唇角帶笑,眼底經年不散的寒意被他的眼睫掃下來的陰影遮住。
正人君子、端莊優雅。
但是邪門歪道!
蘇幼儀不敢想他說的那件事,連忙推開他,但是她力氣太小了,連手腕都掙脫不出。
眼看著裙擺被他輕而易舉撥開,她急得眼角泛起淚花,“不可以,不可以,別這樣......”
這些話根本不起作用,蘇幼儀咬了咬唇繼續哀求:“夫君,夫君,求你了,夫君......”
她叫一聲,江遲序就答應一句,但是動作不減,他松開她的手腕,“再喚幾聲聽聽。”
蘇幼儀眼看著自己的腿被放到他肩膀上,她忍不住去扯他的頭發,將他冰涼的玉冠攥在手裡。
窗外草木微潤,夏夜裡斜斜細雨隨著幾聲蟬鳴沁出,燥意漸漸聚攏,直到天地間承受不住,最後都化作一陣大雨沖刷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