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怔愣瞬間,他道:“不是解酒藥。然後呢?你打算如何?你已經嫁給我,難道還想著離開我轉而去和江遲安破鏡重圓嗎?”
“蘇幼儀,你覺得我卑劣也好,覺得我無|恥也罷,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江遲安和你,永遠不會有結果。”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狠厲,盯著她的目光像饑腸轆轆的郊外野狼,恨不得下一瞬就把她拆吃入腹。
蘇幼儀懵了一下,緊接著腦子裡像有幾顆星子炸開,果然……
江遲序見她不可置信,捧著她的臉,狠狠咬著吻她,這種牙齒狠狠啃咬的饜足感能夠讓他暫時覺得心安。
床帳晃動,一陣低聲嚶嚀從他懷中傳來。
蘇幼儀大口喘著氣,像個溺水的人,她緊緊攀附他的肩膀,她問:“所以那天你餵我吃了……?”
難怪她一杯酒就不省人事,難怪她那日的計劃如此順利。
原來這婚事根本不是她促成的,是江遲序促成的!
江遲序不答,方才那一瞬間的坦然彷彿只是暫時的爆發,此刻他只埋頭做事。
又是一陣後脊發麻,蘇幼儀猛地推開他,手腳並用要往床邊爬卻又被他箍著腰捉回來。
她揪著床帳,纖細的胳膊繃足了力氣,求道:“求求你了,我要去更衣!”
江遲序又恢複了往日循循善誘的耐心模樣,“乖,幼儀,放鬆一點,讓它出來。”
他動作不減,伏在她身上補充,“像那日小榻上一樣。”
蘇幼儀欲哭無淚,強烈的更衣沖動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心思去想江遲序剛才一番話。
此刻她背對著他,根本沒法像上次那樣咬他,只好反手向後抓他的腿,粉潤的指甲在他的腿上留下幾道雜亂的血痕。
許久方休,江遲序抱著她往浴房去。
酥軟無力,頭腦昏脹,她的一截玉臂堪堪摟住他的脖子,激烈過後是冗長的空白。
“你還在生氣嗎?”她問。
他低著頭坐在浴桶旁為她清理,向來飄逸的墨發此刻沾了許多她的汗水,掛在他冷俊的臉龐一側打著縷。
良久不語,蘇幼儀又問:“你對我……究竟是怎麼想的?”
或者說,她更想問:宮宴那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
江遲序抬起頭盯著她:“就像你想的那樣。”
蘇幼儀第一次這樣居高臨下看著他,那雙往日裡燦若琉璃的眸子原來自上而下看,那麼好看。
“我覬覦你,我奪了你與江遲安的婚事,現在你知道這一切了,是不是就要離我而去了?”
他雖說著離開,但是手卻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若是她要離開,那他只好把她……
蘇幼儀搖頭,“我沒這麼想。”
或者說,她想離開並不是因為這件事。
他瞳孔一縮,手中忽然攥緊,然後是他不可置信的聲音:“你沒騙我?”
“我沒騙你。”
蘇幼儀心中感嘆,這件事終歸是她做的不地道,分明藏了要嫁給江遲序的心思,最後還要害得他自省。
這樣端正自持,謙謙君子的兄長,雖然在他們二人婚事上沖動了一次,卻恰好幫了她。
雖然早已心如枯槁,無心情愛,但是這樣驚才絕豔,姿容俊秀的兄長,就這樣跪坐在她身邊,仰起一張謫仙容貌看著她……
她吞了吞口水,等拿捏好嫁妝再做打算也不遲,和江遲序做夫妻,她好像覺得確實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