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夠了他才移開,只見蘇幼儀已經嚇壞了,面色通紅抖得更厲害,趁著他暫時放過,趕緊又捂住鎖骨。
拆東牆補西牆,她只有兩隻手,哪裡捂得過來?畢竟對於江遲序來說,她渾身上下無論哪裡都很好啃。
蘇幼儀是在被他隔著小衣咬住的時候徹底放棄抵抗的,那股奇異的酥麻感使她軟作一灘,像那日在馬車裡一樣,那種感覺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此刻她終於知道那是什麼在叫囂,是愉悅。
她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他衣冠整齊,單膝跪在她面前,冰冷的衣料抱著她,每一寸擦過脊背、手臂的感覺都讓人輕顫。
啃咬,舌尖輕轉,濡濕的薄薄衣料覆在身前,她渾身滾燙,低聲嚶嚀間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終於不再逗她,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他快速脫了衣服。
浴房裡水汽更濃,微弱的燈光下,看人並不真切,蘇幼儀根本不敢往下看,只能直勾勾盯著他的臉。
二人坐在浴桶中,腿挨著腿,江遲序問她:“我來幫夫人沐浴吧。”
他好像很喜歡夫人這個稱呼,今夜不知喚了多少遍。
萬萬不可勞煩他,蘇幼儀擺著手拒絕說不必。
像是沒聽清她的話,他的手再次探過來,這次不是衣料的觸感,而是肌膚相接。
從腰心一路往上,越過肩膀後再遊蕩到鎖骨下方。
“你別......”
手中稍稍用力,他看著自己的指痕紅紅的在那裡,又換了一邊繼續摩挲把玩。
“幼儀這裡好美。”
不堪入耳,蘇幼儀幹脆低下頭,她現在腦子更亂了,難道說這就是夫妻睡覺前必須要做的事?
她有些不確定。
瘦腰盈盈一握,前幾日他就摸過,但是穿過衣料直接觸碰還是頭一回,心頭悸動,他俯身將她圈在角落。
“可以嗎?”
“什麼?”什麼可以不可以?蘇幼儀一頭霧水。
他只以為她害羞,捉住她的手往下。聲音低沉覆在她耳邊幾乎咬著她耳垂,道:“他都等不及了。”
灼熱滾燙,手心有些痛,這是什麼?這麼大?她迅速縮回手。
懵懵懂懂,她繼續問:“什麼?”
沒等她回過神,忽然感覺有手指探向自己,平日裡自己沐浴都不會觸碰的地方!為什麼?
她退開,激起一陣水花,“你幹什麼!”
一連幾個懵懂發問,江遲序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場婚事他悶著頭準備了許久,卻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蘇幼儀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平時乖順的甚至連雜書都沒看過,如今使勁渾身解數撩|撥也只是對牛彈琴!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如棒槌一般砸了過來,他這才反應過來,浴桶裡的水都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