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母親在背後低聲哭泣,江遲安笑著安慰,“娘,我沒事,養兩天就好了。”
郡王妃手下輕柔,嗔道:“都打成這樣了,怎麼叫沒事?”
她環顧一週,沒看見蘇幼儀,悶悶道:“她就這樣走了?”
聲音中明顯透著不滿。
江遲安轉過身來,看著郡王妃,“母親,幼儀也是在氣頭上,您別和她生氣。歸根結底是我的錯,別傷了您和她的情分。”
蘇幼儀很敬重母親,江遲安知道,所以他不想因為這件事使二人有了嫌隙。
“她一個孩子,我和她生什麼氣?恐怕是她在生我的氣吧。她以後和你成親,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虧待她,任她怎麼鬧騰。”不鹹不淡這麼一句,郡王妃繼續給江遲安塗藥。
“幼儀是最乖順的,她怎麼會生您的氣?”江遲安繼續為蘇幼儀辯解,“她是在氣我。”
郡王妃卻不想再提起蘇幼儀,她嚴肅道:“背上有傷,這幾日不準再去找那狐媚子。”
顯然,郡王妃也是厭惡靈孃的。
這樣不檢點又來路不正的女子,若不是懷了遲安的孩子,恐怕這輩子不知道郡王府的地磚長什麼樣。
“娘,靈娘剛坐穩胎,這些日子又有些著涼,我得去看看她。”
“著涼那就叫她去醫館看看,你去看看有什麼用?難道你看一眼就能給治好了?”
顯然,郡王妃也是很懂其中門道的。
鶯鶯燕燕這些年她也處置了不少,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在她眼前無所遁形。
“好吧。”江遲安答應得很快。
等塗好藥郡王妃又囑咐了一番才肯放江遲安離開。
江遲安重獲自由,領著小廝安福溜出郡王府。
安福忐忑不安,“小公子,千萬別被郡王妃發現啊。”
江遲序挑了挑眉,輕笑,:“放心,就算是為了你的小命,我也會隱藏好行蹤的。”
“這兩日靈娘可還好?”
“好著呢,公子您在那處宅子安排了那麼多奴僕,足夠把靈小娘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安福駕著馬車帶著江遲安往西街去。
江遲安上次見靈娘還是兩天前,剛一見面,溫香軟玉撲在懷中,耳朵裡卻是靈娘蠻橫的話。
“下次再這麼久不來,便不準再來了!”
“不敢不敢。”江遲安笑著回應。
環視一週,只見一切如常,便與靈娘坐下說話。
江遲安摸了摸靈孃的肚子,問道:“著涼可好些了?要不要再換個溫補的方子?”
靈娘甜絲絲笑,“好了好了,你究竟是關心孩子,還是關心我?”
“自然是關心你。”
自打進門來,江遲安就強撐著背上的傷,現在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痛得額角出汗。
靈娘見他面色不如往日,站起來擔憂轉了一圈,“怎麼了?哎呀!後背怎麼傷了?”
“沒事,你快坐下。”他依舊是逞強笑著,彷彿這樣他就真變成了一個大人。
靈娘一雙剪水瞳盡是心疼,“他們打你了?”
“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