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目光下十分簡略的宣佈了結果,“蘇幼儀更勝一籌。”
說完,他破天荒地多說了幾句,“山川河流、天下萬民皆仰聖上福澤,並無分別。郡主受百姓供養,今後還需注意言辭。”
本期待著江遲序開口的寧和郡主心情瞬間跌落低谷,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郡主張了張嘴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在說她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娘?
這......
宴上鴉雀無聲,像方才在水榭裡那樣安靜,甚至,此時眾人皆聚在這裡,比之前水榭裡人要多很多。
有些人先前去打馬球或者插花,並不瞭解水榭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此刻被江遲序的話搞得雲裡霧裡。
但是,近日在水榭裡的貴女一聽便知,江遲序這是在給自家小妹出氣呢。
看熱鬧有之,隱隱擔憂有之,眾人各懷心思,不敢多說一句。
寧和郡主瞬間紅了眼,她不可置信看著江遲序幾度張嘴卻說不出話。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訓斥?
雖然此時江遲序語氣平和,但是這麼多人面前,前因後果聯系起來,這不就是在當中打她寧和的臉?
寧和郡主是長公主長女,長公主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嫡親姐姐,地位超然。
所以寧和郡主從下到大跋扈著長大,從未有人置喙。
如今在眾人面前被心上人當中弄了個沒臉。
她恨恨看了一眼蘇幼儀,轉身大步跑了出去。
“哎呀,小孩子打打鬧鬧,來,大家接著吃。”皇後站出來打圓場。
寧和郡主仗著長公主的關系,無禮慣了,皇後並未在意。
大家這才如夢初醒,看了看蘇幼儀,又看了看江遲序,最後看了看翩翩舞到中央的舞者。
這才熱鬧吃喝玩樂起來。
春宴已經過去三日,蘇幼儀再次從錦盒中拿出掌心大小的珍珠,仍覺得不可思議。
皇後這是認可她的身份了吧。
那麼她和江遲安的婚事應該有十成十的把握了吧。
她其實知道,郡王妃說是覺得她會害羞才沒大肆張揚,實則是自己也沒把握。
江遲安在郡王府那是眼珠子,心肝寶貝一樣的存在,他的婚事並不單單由郡王妃說了算。
就算是蘇家對江家有恩情。
就算是蘇家當初送來了無數財産。
如今可以盡管放心了。
她合上錦盒,坐在鏡前勻了勻妝,這才快步走出門去。
老夫人又喚她過去,這次不知道會有什麼事。
八歲那年她乍然來到府上,日日去給老夫人請安,就算寒冬臘月,在門外等一個時辰老夫人睡醒也不喊累。
但是老夫人沒過一年便免了她的請安。
劉嬤嬤當初來說的時候,笑眯眯說是老夫人看她小,不想她勞累。
那時候她真的以為老夫人是心疼她的。
那是後來十歲那年,她自覺身子好得很,便殷勤跑去請安。
這次她是被訓斥出來的。
老夫人其實不願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