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被聽到了?
不是,這麼遠也聽得到?
怎麼辦,怎麼辦。
“絕對不能再說了。”蘇幼儀塞給陶知春一塊糕點,“多吃點。”
終於安靜了下來。
“兄長向來勤勉自立,不愛與人親近罷了,並不是完全不近人情。”蘇幼儀想起那面鏡子,“他其實人很好的。”
“幼儀,這還是你嗎?”陶知春道,“從前江遲安三番兩頭被訓斥,你怎麼說的來著?”
陶知春幾乎沒想,緊接著說道:“你說,江遲序此人不通人情,不念親情,不擇手段,不可理喻。”
“知春。”蘇幼儀也不緊張了,她視死如歸。
“嗯?”
“再說下去,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蘇幼儀抓著陶知春的手,恨不得再給她塞嘴裡幾塊茶糕。
“不會吧,這他也聽得到?”陶知春再次往江遲序那邊掃了一眼,他果然臉色更差了......
“吃飯吃飯。”
“幼儀,多吃點這個,好吃。”
“謝謝,真好吃,你也多吃點。”
二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趕緊老老實實賞歌舞,悶頭吃飯。
上首皇後娘娘與雲陽公主將蘇幼儀與江遲序眉來眼去這一幕看在眼裡,相視一笑。
蒼許感覺冷嗖嗖的,他悄悄走上前問自家主子,“世子,蘇姑娘那枚平安符......”
“想辦法弄到手,扔了,扔越遠越好。”
這是件簡單事,蒼許得令,心中嘆了口氣。
小公子簡直荒唐,陪著那女子去求安胎符,順手買了個平安符竟然還敢拿來送給蘇姑娘。
蒼許再看看自家主子,幸虧今日沒人來觸黴頭,否則可要遭殃了。
宴席進行到一半,各家貴女正在表演的勁頭上,正論著誰上去吹笛。
幾位擅長吹笛的貴女各自客氣起來,推來推去還沒個結果。
“既然沒人能吹好,那麼我來吧。”
“寧和郡主怎麼來了?”“方才見她從水榭走了,還以為她後面就不來了呢。”
“哎呀,幸虧沒上去吹笛。”“就是就是,這要是上去吹著被趕下來,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有蘇幼儀被郡主擠兌的先例在,一眾貴女鬥怕極了寧和郡主。
大家原以為寧和郡主拿了玉笛就要開始吹,沒想到她站在那裡環顧一週。
終於,她的眼神定到了蘇幼儀身上。
“皇後娘娘,不知可有彩頭?”郡主只看了一眼蘇幼儀便不再理她,向皇後行禮討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