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江遲安功課做得不好,時常被江遲序冷著臉訓斥一下午,得郡王妃親自去求情才能把江遲安救出來。
有些話看似肯定,實則否定,這個道理蘇幼儀還是懂的。
“今後我再也不出風頭了!”她堅定反思。
江遲序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什麼,卻聽見一旁有腳步聲。
“哎,姑娘,又見面了。”又是點茶前無故闖來的那個男人!
蘇幼儀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時候被江遲序一把拉住拽到了身後。
他的身形很高大,能把蘇幼儀擋個嚴嚴實實。
“世子?”那男人顯然很震驚,隨即轉身要走。
“蒼許,去收拾一下。”江遲序語氣裡帶了些不耐煩,一個正眼也沒給那男人。
蒼許得令拽著那男人往樹叢深處走去。
“哎,哎,你你你,你...”聲音越來越遠。
直到聽不見聲音了,蘇幼儀才從江遲序背後鑽出來。
“兄長,他...”
“你們認識?”
“不不不,我們不認識,我不認識他!”蘇幼儀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剛才我自己坐在這,他突然就來了。”
“不過我趕緊跑開了!沒和他說過半句話!”
蘇幼儀彷彿被捉女|幹一般著急,這要是被兄長誤以為她不老實,那她和江遲安的婚事怎麼辦!
“不認識就好。”江遲序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滿意。
蘇幼儀的淚都幹了,算了算時辰,也該回去繼續參加春宴樂,她福了福身。
“兄長,幼儀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
“等等。”江遲序叫住她。
“嗯?”蘇幼儀轉過身來,只見江遲序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鏡子。
兄長怎麼會隨身帶著鏡子!
他遞過來,蘇幼儀愣了愣才接到手中。
他說,“給你的。”
兄長怎麼會送她鏡子?
蘇幼儀還沒回過神,江遲序已經走開了,她拿過鏡子照了照自己。
臉頰上的胭脂都花了,她差點就這幅樣子去參加春宴!
難怪兄長忍無可忍,要把這面鏡子塞給她……
他平日裡最是儀表堂堂,今日這樣看著她又是哭,又是鬧了個花臉,心中定然不喜。
思及此,蘇幼儀又有些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