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笙歌說。
腦海裡想的第一個字便是此字。
男人笑了,“生,自古而來便是雖只有寥寥5筆,微微不可見,卻蘊藏洪荒之力,破天劈地。姑娘所想之事,定能柳暗花明。雖坎坷萬千,卻總能浴火重生。這是我為姑娘解的。”
笙歌垂眉,什麼也不說,默默坐到院前石頭看山下無限風光。縹緲的村莊,漂流的雲。
笙歌背後。
道長盯著笙歌問陳安城,“你從哪兒撿來的大人物?”
“怎麼了?”陳安城淡淡問。
道長轉到陳安城身上,直視,“斷紋橫生,你早知道她不是你女兒吧?”
“那你說她是誰?”陳安城笑問。
“生,最簡單的解法便是拆解為兩個字“牛”和“一”。牛站在一身上,你說她會是誰?”道長直白地問。
“哦。”陳安城懂了。
“還不僅如此。一人之上,還能牛氣沖天,你的“女兒”此前絕對是個頂頂的大人物。你要悠著點。”道長勸阻。
陳安城眼珠子往下放了放,又重新上移,看著道長,“你猜你師弟會對皇上說什麼?”
道長笑了,“我猜他肯定說她是助龍之身。如果不是我為了保險測了字,我也要以為她只是這麼簡單。”
陳安城不說話了,沉思起來。
12月下雪天。
笙歌站在走廊上,看飛雪漫天。
整個世界都是雪。積雪,飛舞的雪花。
笙歌走出郡主府,自己打著傘,沒帶人出行。
大街上少有人至。
一街的白雪都是她的了。
笙歌從街這頭啪嗒啪嗒地跑到那頭,又從那頭跑到這頭。忽覺有人,抬頭,魏申。
魏申打著傘,藏青衣黃腰帶面色平淡地看著她。
“喲,看姑娘呢?”笙歌調笑。
魏申卻不接話,只是彎腰拜了一拜,便打著傘離開。
“……”忘了自己是殭屍身,誰碰誰被咬。
“郡主。”
“嗯?”笙歌轉頭。
魏申把傘遞過去,“郡主還是早些回去吧,小心著涼大哭,又是一場天災人禍。”
笙歌笑,並不接傘,“不怕我後面的人把你告到皇上那兒?”
“保護郡主,人人有責。”魏申一本正經。
“哼哼哼。”笙歌捂著嘴笑,接過傘,手相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意外的冷,而他的手卻很暖和,“行了,走吧,省得我這個鬼女變成雪女禍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