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報官杖斃那些?”小清出主意。
笙歌笑,“報官也奈何不了那群人。說一個未出閣姑娘,又不是說皇家人,怎麼可能杖斃呢?”
原主婚配的不是皇家世襲的王爺,而是長輩護主有功承襲而得的異姓王。
“等著吧。”陳安城可不是吃醋,看看他對那兩個賤種的“愛護”吧。
果然。
今兒早上開始蔓延的流言,中午便有人被推出陳府後門,當著市街眾人杖打下人。
兩個丫鬟,兩個僕人,被摁在長凳上捱打。
兩個丫鬟被壓著打,臀部映血,哭喊著,“小的錯了,小的錯了。是大小姐曾經罰過奴婢,啊!奴,奴婢,啊!”咬著血牙,奴婢說,“怨恨不過,啊!才,啊!才想著報復大小姐!啊哈哈!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僕人也一邊含血一邊說是自己狗眼看人低,看大家都說大小姐是鬼女,才想著添油加醋亂說一通。
小清在現場圍觀,於心不忍。
幾人臀部已經被血浸染,板子上都帶著血。
身後是圍觀指指點點的眾人。
身前是陳府緊關的後門。
小清述說的時候,笙歌坐在亭中扔著糕點餵魚。
笙歌清楚:那扇門後應該有他們的家人,幾人才要咬牙拼死改口供。
“小姐,他們都被杖斃了。”小清忍著眼淚說。
“嗯。”
“小姐,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覺什麼?感覺他們命不好,跟了兩個糟糕的主子嗎?這種事也會發生在你我身上,有什麼好感覺的?”笙歌扔著糕點,淡淡說。
小清愣了愣,低頭不說話。
“你侍奉我。我好你跟著好,我不好你會比我更不好。我未來侍奉另一個人,他不好,我比他更糟糕,他好,我也未必好。都是一樣的。”笙歌說。
侍君之臣,和侍主之奴有什麼區別?
只是意外於陳安城對那兩人的袒護。
真是父女情深啊。
“哦,我美麗姑娘!你為我獻身湖底,表明貞潔!”魏申深情朗誦。
這貨又在表演了。
怎麼那麼多戲呢?
笙歌無神地看著浮誇的魏申。
“湖水涼嗎?那是你為我流動的眼淚。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並承諾,妻子之位永遠都是你的。”魏申跪地表演,兩眼凝視著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