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笙歌剛對著眾人清茶下跪。下午便有人傳西北將軍是女兒身。
傳播範圍目前還小,但轉眼就會被滿城知道。
笙歌肅穆,能肯定她就是女兒身的,估計是陳府裡的這位小姐,而散播訊息的,還有太子府裡的那位側妃。
這背後,可能還有太子的手筆。
估計是太子承諾了什麼,那位蠢姑娘就真得爆料了。
“你要怎麼做?”魏申問。
笙歌面無表情,“不作為。”
魏申還要問,笙歌反問,“為什麼要將不是我的事攬過來?”
笙歌看著書房裡方向冷笑。
魏申懂了。
晚上,笙歌坐在書房書桌上,當著陳安城的面一言不發釋放冷氣。坐了一刻鐘,便走了。全程,笙歌一言不發。陳安城也一言不發。
第二天,太子側妃暴斃身亡。城府裡的這位也被毒啞了,關押在佛堂日日誦經不得出來,原本今年的婚事也推了,放言,她自言想一生侍佛。
陳安城曾說得“她們必然聽話”,確實做到了,卻只能以這種方式做到,笙歌不得不對陳安城的管教方式感到悲哀。
“你不後悔嗎?”笙歌問。
“與其她們二人蠢到害死陳府上下,不如我殺了她們來得乾脆。沒什麼後悔的。”陳安城說。
“我說你的教育方式。嫡女早夭,庶女小氣歹毒不上臺面,你真的沒反省過你的過錯嗎?”笙歌問。
陳安城抬筆在紙上書寫,並沒見什麼波瀾,只是低沉地說,“沒什麼好反省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個人生不知道是說他自己做的選擇不後悔,還是在說,三個女兒不能健碩成長是她們自己的命。
笙歌冷笑,不再對陳安城做點評,也不好點評。
陳安城始終是那一副淡然的樣子。
可最後在他身邊卻是她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