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上位者永遠會顧忌你會不會篡位。”陳安城接著說。
“你是將軍不假，看皇上和太子更擔心你會黃袍加身，篡了這天下。而放在後宮卻沒有這個威脅。你被拔了翅膀，從鷹壓成了金絲雀。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拿你的名聲統治西北。”
“你覺得呢？”
笙歌覺得荒謬。“難怪這個國家也就這樣。上面的人都不成氣候，下面的人要怎麼發展？不能發揮每個人的作用，只想著逼迫和壓制，所以才像個跳腳懦夫一樣。一面自大地要稱霸天下，一連10年地打仗。一面又不敢強勢進攻，年年叫囂進攻，年年卻還是這一點地，還損失了2座城。有病。”
“和跳腳懦夫有什麼不同？不敢強勢，只敢欺壓忠心對他的人。有一點覺得不滿意的，就跳腳大罵。可真到了要強勢的時候，卻只是縮著不進。”
“去年打蠻子，明明都要收了領地了。蠻子一派人進宮面聖，就要求撤銷進攻。”
“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病？”
笙歌負氣，抱怨了一大堆。
陳安城只看著，等到笙歌說完，才說，“第三點，你是助龍之身。他們相信你的孩子一定是龍。”
笙歌別開臉，不說話，面無表情。
陳安城仰頭悠悠說道，“還有你在西北恣意妄為，兩次不聽聖旨，多次大罵使官，上面認為你不可控，自然想把你困在身邊。”
“即使你不被爆出是女兒身，他們也會想辦法給你塞女人監督你。你的一舉一動會被時刻監控，對你洗腦，讓你俯首稱臣。”
“現在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嗎？”陳安城問。
笙歌洩氣，“出在我太過耀眼，太帥了唄。”
陳安城笑，“是這麼一個理。”
“牧羊人管理羊群，會將總是跳出圈外的羊殺死。這樣，就只剩下永遠等待宰割的傻羊。”
笙歌“呵”了一聲，“你想說我太出格了？”
“是不夠隱忍。”
“哼。這輩子都不可能隱忍。”笙歌負氣。
陳安城輕輕移開視線，沒再多說。
陳府兩個女兒出事的第二天，皇上宣詔讓笙歌進宮。第一句話是，“你是否是平安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