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魏申成了大忙人。
兩人蝸居山林,需要每天專人送檔案。一輛馬車全是要處理的檔案和處理好的檔案。但是……沒有吃的。
“阿申啊,今天你做飯。”笙歌說。
“你做。”魏申眉也不抬。
“我昨天做了。”
“是二爺做的。”
“那也是我讓二爺做的。”笙歌理直氣壯,“有本事你讓二爺做啊。”
魏申抬眸,“等著。”
兩人不喜打擾。
但都是做慣了主子的主,都不會做飯。笙歌在軍地上什麼都能忍,什麼都能吃,出了軍地就挑得很,什麼都忍不了。
近午,二爺咬著三隻兔子回來。放在笙歌旁邊轉頭就走了。
“二爺。”魏申喊住二爺,小聲說,“想不想要房子?屬於你自己的房子。冬暖夏涼。夏天有陰涼,冬天有狐狸毯子。”
二爺眼睛亮了。
“做飯。”魏申指指後面的兔肉。
二爺屁顛顛咬著肉去做飯。
咬開皮,洗了爪子去切肉,放著它不喜歡的調料,扔進鍋里加火燜。冬去秋來,二爺就成了專業廚子,養著兩個五穀不分的懶人。
40年後。
魏申72歲,人老得快不行了。
而笙歌的身體也很老了。眼睛卻很閃爍。
“有什麼想問就問吧。”笙歌說。
魏申和笙歌挨著,坐在門檻上,旁邊還有一條大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