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食了5條蛇,墊了肚子,又把乾衣服穿在身上,把溼的裡衣扔過去烘乾,順便烘乾溼頭髮。
一邊的魏申又開口了,“你會走嗎?”
“去哪裡?”
“離開人間。”
“死了不就離開咯。你這問得什麼傻問題?”笙歌莫名,“你吃蛇吃傻了啊?”
魏申笑笑,沒再問了,幫著笙歌梳理成枯草的頭髮。
“你在軍隊也是這樣嗎?”
“糙嗎?”
“嗯。”
“一直都這樣。在城裡會拘束著點,在山裡或是軍隊裡會放開很多,糙得很。”
魏申又不說話了。
笙歌感覺這貨在醞釀小情緒。山裡娃與城裡娃的衝擊太大,估計在思考要不要退貨分手了。
笙歌把身上都整幹了,鋪了衣裳矇頭睡。
魏申覺得在蛇呆過的洞裡,下腳已屬艱難,更別提鋪一件薄薄的被子躺著睡了。直愣愣地蹲在旁邊,就是不睡。
笙歌睜眼看了眼旁邊彆扭的人,擺擺手示意過來,“你睡我身上吧。”
魏申搖頭,
“我墊著。”
魏申還是搖頭,就坐在笙歌旁邊,堅決不睡。
笙歌等著。
小眯一會兒,笙歌再睜眼看,看見魏申已經抱著膝蓋睡著了。拍了拍身上,讓他倒在自己身上睡。
縮著身子睡,會難受死的。
清晨起來,魏申發現自己趴在笙歌身上,全在她身上!頭靠著她胸,腳放在她腳上,屁股倒是歪在旁邊,但是笙歌的手撐著他,沒讓他直接坐在地上。
這種睡覺方式讓魏申感覺又暖心又難堪。
地上的火已經滅了,外面天矇矇亮。旁邊的人睡夢中還嚴肅著一張臉。
他有些無法直面笙歌,她太帥了,將本該屬於他的責任放到了自己肩上。顯得自己無用無能。
魏申出洞的時候,笙歌便驚醒了,盯著下面的人看,“你要去幹嘛?”
“我給你找些野果子。”魏申說。
“早上露多,蛇蟲多,你有那份本事嗎你?”笙歌撇撇洞裡,“回來待著。我去。”
“……”魏申什麼話也不說,依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