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笙歌柔聲說。
紅唇輕啟,覆在assen唇上,以舌擊打小鼓。
樂譜就在血液中。
它在血液中顯現,在血液中依次彈唱。
樂符跳動著,不斷拉高著音域,衝刺著極限,帶動著全曲走向瘋狂。
躁動。
狂魔亂舞。
然而大腦卻壓制著瘋狂,壓制著情感的報復。
緊閉著雙眼,不敢輕易越過那條線。
即使,想要突破。
笙歌緩慢彈唱,從高音漸復走至低音。
常年的壓抑情緒在封閉狹隘的胸腔裡如沙塵暴漸漸泛起。
高音如火般熱烈,低音如水般靜止。
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舒緩又熱烈高昂。
好似東邊火山爆發,西部雪崩傾瀉。
又激動又剋制。
舒服不舒服。
不得滿足,又似享受。
assen喘著氣,笙歌也踹著氣。
彈琴是項體力活。
閉著眼睛繼續全身心撥動琴絃。
在那個飄渺的世界裡,指尖的動作告訴你:那,我在這兒。
你在這兒。
那我告訴你一些事吧。
笙歌放慢節奏,輕躍的跳動著音符,如舞者在琴絃上漫步,表達著自己的愉悅。
手串到胸前,扣著那一點,輕攏慢捻抹復挑。
中音開啟,輕聲複合,逐漸飈高。
笙歌抱起人去自己臥室。手上動作也不停。雙手拆卸著“琴盒”。
房間裡。
燃燒在血液中的樂譜出現在各種混音中,合奏著協奏曲。
圓舞曲。
小夜曲。
歡唱的音樂中。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笙歌以自己為伴,開喉加入了另一音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