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翻動著身子,睡不著。
豐生扭頭,“痛?”
笙歌偏頭,“算不上。就是肚子悶悶的,不舒服。”
豐生靠過去,右手搭在笙歌肚子上。
笙歌翻白眼,開啟手,“不熱嗎?”
“……”這貨永遠不識好人心。
“那你自己整吧。”豐生挪遠了,溜牆腳睡。
兩人不愛吹空調,一直都是定時吹風扇。一人一把小風扇。
陽臺門窗敞開著。
晚上的風有些涼。
不一會兒,那邊便沒動靜了。
豐生睜眼,看見這貨縮著身子卷著被子睡。
哎,還說熱。明明覺得冷。
總是野狗一樣的生活。
大吃大喝,輕易不讓人靠近。不知道照顧自己,也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和身體。
不知道這人之前是怎麼活過來的。
豐生把人拖過來,關了風扇。幫她捂著肚子,閉眼睡。
笙歌晚上睡覺已經認人了。不會打他。但是會啃他。大半夜抱著人磨牙。嘴裡嘟囔著好吃。
每每幫她翻過身去,揹著自己睡。這貨反身又能抱著他磨牙。
所以認人的意思是認人啃蹄子嗎?
“木森~雞。”笙歌囈語。
笙歌磨牙的時候會說夢話。
豐生聽多了,發現反反覆覆就那幾個詞。
“木生。”
“雞。”
“吃雞。”
“去做雞。”
“木頭。”
“死木頭。”
明明沒少吃雞,還是會想著吃雞。
狐狸投胎的麼?
豐生等著時間過去。
2點左右,笙歌啃過四五分鐘,後面便安生了。
豐生抱緊人,抵著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