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看著他們一步步陷下去?”清兒不解,煩躁不安。
她雖是家養丫鬟,卻一世跟著季大人走南闖北前後打理,眼界和脾氣早非丫鬟比擬。
在季府,清兒管理全府上下,地位僅次於女主人。
季言一世未娶,待她如平輩看待,少有大人威嚴,她清兒骨子裡的清傲也慢慢露出來了。
笙歌出世,她待笙歌如自己女兒,哪兒能忍受笙歌以後跟別人跑了?
“你啊,遇到笙歌的事就急。哪有平時半分冷靜?”季言指著清兒搖頭,“我說了重點在我們笙歌。笙歌說不,那小兒不敢越分毫。這點眼力我還是看得清的。”
清兒也慢慢冷靜下來,“你想我們慢慢疏離他們。”
“疏離談不上,我先帶笙歌見識世面,過兩年,你再把你的顧慮說給她聽,看她怎麼抉擇。這一世繁華,總歸是要她自己闖的。”季言敲著桌面思慮。
笙歌被季言帶回青城。往後年月裡,笙歌前半年跟著季言待人接物,處理商務。後半年跑到山裡學習道術,防禦自身。
這幾年,凡是笙歌離開,小黑也不跟隨。就縮在山裡修煉。若是笙歌回來,他也照常和笙歌玩耍。
笙歌的性子被打磨地越來越有特點。一半光滑無痕,一半稜角分明。
笙歌總喜歡用最稜角的一面對著小黑,扎得小黑又氣又惱。扎疼了,笙歌又乖巧端莊的模樣,千般哄萬般道歉。小黑百般無奈,習慣性地對笙歌言聽計從。
12歲的秋天,笙歌剛回來進山找小黑。
“小黑,黑毛。”笙歌大喊,“黑娃子。”
小黑無奈,走出來,能不能就叫一個小黑?不要變著花樣嫌棄他黑?
兩人都長高了,身體也逐漸發育得不一樣,男女有別的概念也放在心上。
“呀扎嘿!”笙歌蹦到小黑麵前嘻哈。
小黑笑笑,笙歌的重點在一個嘿黑)。這麼明顯的逗弄他還是分得清的。
“小黑,我看到紅毛了,走吧走吧。”笙歌身上要拉人跑。小黑躲開了肢體接觸,兀自向前走著。
笙歌愣了愣,沒太放心上,嘻嘻哈哈跑前面打前鋒。
笙歌說的紅毛是狐妖火狐狸。
8歲晚夏的時候,笙歌相中了林中紅狐狸的大尾巴,拉著小黑去抓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