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光影透過縫隙在笙歌身上晃動,搖晃著這秋日的祥和寧靜。
張深蹲在跟前,看到笙歌安靜的睡顏:這傢伙安靜下來總算有個女生樣了。
笙歌察覺到人,睜眼,看到張深,拿手擋眼,嘟囔抱怨,“死開啦。”
張深笑,也躺地上,“借個地睡一覺。”
笙歌側身,無語了,“你覺得我倆仇人睡一塊合適嗎?”
“是不合適。難得天氣好,睡一下怎麼了?”張深理直氣壯,神情倒是輕鬆。
笙歌暗歎氣,隨他去了。
這麼好的日子,不睡個懶覺對不起自己。
兩人平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沉沉睡去。微風吹拂氣髮絲,帶著秋意的暖。光影在人前浮動,挑逗著晴日驕陽。
上課鈴聲在山後隱去。
兩人睡到日落西山,大片陽光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燙,才迷濛著醒來。
睡醒看到身邊的人,都是暗罵一句:我操。怎麼和這傢伙一塊。
一男一女沉默地起身離開,在交叉路口分離,默契地當今天啥事沒有。
期中考試如約而至。考前,初三一班摸底測試一回。
“同志們,你們做得很好。考試如這個成績給我保持住,讓高三一班叫豬!”笙歌考前動員。
“叫豬!”大家喊。
連續一個多月的緊張補習,大家摩拳擦掌總算等到了這個時候。筆嘟著桌子,等著試卷的派發。
主任親自監督初三年級和高三年級的制卷。主任有意打壓兩班囂張的氣焰,試卷難度抓到了最難。
同時務必保證難度是一樣的,確保比賽的公平性。
“主任,這次的成績估計是史前最低的。”監考老師說。
“題目沒超綱,這些要是不會做,那就是說明不會。”
題目沒超綱,就是轉了幾個彎,設了陷阱,沒認真讀題的很容易掉入陷阱。
笙歌考完,信心滿滿,豬崽子有練過,不怕。轉頭笑問,“你們準備被我踹幾腳啊?”
所有人哭喪著臉,不敢回應。
“哈?沒信心嗎?”
“班長。”學委哭臉,“這次很難。”
“不是練過嗎?”
“練過也掉陷阱了。”旁邊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