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算不去也什麼都不會發生。”
“嗯,我知道。”
“比起聽神父講道,還是跟我一起看電影更有意思吧。”
“神父是天主教的東西,我們稱她為牧師。”易書南笑了笑,“但的確跟你一起看電影更有意思。”
此後的周天易書南也沒再提過去做禮拜的事,隨著一次不去兩次不去,她也漸漸習慣了雙休的週末多出一天留給自己娛樂。
海洋館很大,她們一次沒有逛完,此後又去了兩次。逛累了周天就在家裡吹空調看電影,為了體驗半夜看恐怖片的驚悚感,易書南跟鬱九寒一起學會了熬夜跟賴床。
所以其實易書南周天要出門,也不一定是想要去教堂。
但鬱九寒首先懷疑的就是這個,在她心裡易書南還是那個會把信仰放在第一位,無法承認自己的感情,甚至會為了證明自己在教友面前說同性戀真惡心的那種人。
她才不覺得自己的懷疑傷人心呢,要不是易書南有前科,誰會這樣懷疑她。
“去哪?”鬱九寒追問道。
“小時候主日學的老師約我出來見個面。”
一聽到主日學三個字,鬱九寒頓時不爽了,她心想果然。
“從小就是她教導我,老師是一位非常和善的人,和我們這些孩子的關系都很好。”易書南解釋道,“很久沒見面了,所以去見一下而已。”
就算她的信仰産生了動搖,可是曾經認識的那些人呢。無論易書南愛上了什麼人,犯下了什麼錯,是選擇悔改還是永遠偏離神的道路,曾經帶給她溫暖的人們與她的關系都是不會改變的。
在她孤立無援的童年時期,在她還不認識鬱九寒的時候,是教堂裡的老師跟孩子們讓她的生活中多出了一點點希望。
但鬱九寒沒法不多想,她想起了那個欺騙了她兩次、在她面前說從出生就開始刻在身體上的習慣改變不了的易書南。
易書南感受到了鬱九寒的不對勁,她問:“要和我一起去嗎?”
“才不要呢,我又不認識你老師,尷不尷尬。”鬱九寒扁扁嘴說,“我從出生開始就喜歡女人了,帶我去那麼一幫教徒中間,把我綁起來燒死怎麼辦?”
易書南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會早點回來的,有什麼要幫你帶的嗎?”
“……”
“中街的炸蘿蔔丸子。”鬱九寒不爽的說。
知道她這是後退一步沒打算吵架的意思,易書南終於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好。”
“在家裡等我回來。”
被白凜果瘋狂的舉動整怕了後,鬱九寒就很少自己單獨出門了,就算易書南有派人跟在她身邊,還是沒多少安全感。
在關門之前,易書南神色複雜地看著鬱九寒,又說了一句抱歉。
但鬱九寒沒有注意到她說了什麼。
偏偏是今天嗎?鬱九寒煩躁的撓了撓頭,心思已經完全被遺憾的是佔據了
出了被關在別墅那麼一樁事後,她已經不敢單獨跟老管家見面了。如果被約出去的話,就說改天吧。
真是的,她都被這些瘋子折磨成什麼樣了。
鬱九寒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她特地關注了財經新聞,祖母去世的話,至少會在當地的財經欄目報道一下吧。上輩子好像是有的。
但是今天各個板塊都很安靜。
鬱九寒一下下點著重新整理,為這筆財産感到頭疼。
突然,她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鬱九寒的心因此劇烈地跳動起來。
上輩子她就是這樣接到了陌生的號碼,一開始還以為是詐騙訊息,直到老管家真的找上門來,她都不敢確信自己真的要繼承這麼多遺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