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段時間去等待,在上鈎的瞬間産生的快感是無與倫比的。”向芷說,“而且很快可以去釣下一條,每次都非常欣喜。”
可鬱九寒只有在魚餌剛下水時感到新奇,隨著一段時間內沒有魚上鈎,她就覺得這樣的等待沒有意義。還不如去做點別的事,同樣可以高興。
但這是上船以來難得能陪在學姐身旁的時間,所以她按耐下性子去等。
在片場門口她已經等了很久很久,那時甚至看不到向芷的身影。而現在有學姐陪在身邊,這樣幸福的時光根本不該是用“等”來描述的。
可是看不見的時候還有一個期望,現在鬱九寒卻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她以為收到學姐的邀請,能和學共度一段美好時光。結果兩人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相處,像現在總算坐在一起了,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本來她是一個看到向芷就能滿足的人,上輩子跟線下那麼辛苦也只是為了隔著人群看她一眼。
但是現在能看好多眼了,卻又覺得不夠了。
唉。
她想讓學姐別和其他人聊天了,別管那條不知道能不能上鈎的魚了,多和她說說話不好嗎。卻也知道學姐沒有義務一直陪著她聊天,況且真要聊點什麼,她也只會緊張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弄得不尷不尬的。
怎麼會這樣呢。
鬱九寒無聊地把玩著腕上的手錶,感受它冰涼卻很快被體溫同化的溫度。坐在這什麼都不幹的話實在是太枯燥了,她的所有情緒都被撫平了,連剛得到小萌萌時的興奮感都感受不到了。
“怎麼,不繼續釣了嗎?”向芷扭頭看向突然站起來的鬱九寒。
“啊,我……”
鬱九寒有點緊張地撚了撚手指。
“覺得無聊了吧,沒關系,我理解的。”向芷迎著海風整理著頭發,“你看之前釣魚的幾位都回去了,有相同興趣的人也沒有那麼多。”
不管怎麼樣,學姐還是很溫柔的。
鬱九寒覺得有些愧疚,她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還是耐不住無聊離開。她想去船艙裡打桌球,自從重生回來就再也沒打過。
走了幾步再回頭,發現自己剛才坐著的位置已經有了別人。
她感到有些沒意思,所以在晚上的時候喝了一點酒,不多,肯定不至於醉。
總是喝醉的話也太傷身體了吧,本來酒精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在想是否真的有命運一樣的東西在指引她做出選擇,就像她現在對易書南産生的那麼一點好奇,是因為這兩天的相處,還是因為別的東西影響了她的心境。
……
管它呢,鬱九寒晃晃腦袋,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全都是她樂意!
鬱九寒又喝了一杯,也離開了船艙。
今夜海面相當平靜,風力很弱,吹在身上只能撩動發梢。
易書南就站在船頭,兩隻手搭在護欄上吹風。
“喂。”
聽到鬱九寒的聲音,她扭過了頭。這十幾分鐘裡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這吹著風想了什麼,總之易書南的神情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這些事要在神的祝福下去做,”她說,“新人們在教堂裡得到神的見證之前,不應該偷嘗禁果。”
鬱九寒甚至需要反應一段時間才能明白這究竟是在指什麼。
她沒忍住笑出聲來:“連這都要祝福?看來你的神也不怎麼正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