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酒都是那群吵鬧的人調的,度數估計低不了,她之前喝得不多,以為沒什麼問題的。但真被2號說中了,喝得太急,後勁大,剛才一個興奮加快了代謝速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酒勁一下子上頭了。
鬱九寒倚著牆坐下,本意是想緩緩身體,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不僅沒有好感反而更糟糕。
她覺得臉頰很燙,意識也有點飄忽。
好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要不還是回包間吧,雖然裡面很吵很煩,但至少有個地方讓她躺躺,總比倒在外面不省人事要好吧。
鬱九寒緩緩起身,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其實從剛才開始她就有點迷糊了,不然也不至於面對學姐傻成那樣。
扶著牆斷斷續續走了一陣,腦海中殘留的為數不多的智商努力發問:你到底是在往哪走,你想要到哪裡去?
對啊,對啊,這是要去哪啊?
鬱九寒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陣。
最終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她一拍腦袋,那就走唄,管她要走到哪裡去呢。
鬱九寒喝酒不是特別上臉,臉頰只是微微發紅。再加上她挺安靜,沒有大吵大鬧地發酒瘋,所以即使有人擦肩而過也沒看出這人其實喝得挺醉。
還不至於斷片暈倒,只是腦子不轉了。
突然,她晃了晃,穩住身體,眯著眼往前看去。
那個穿著黑色襯衫的人,是不是易書南啊。
歪著腦袋思考了半天,鬱九寒肯定地點了點頭。
除了她,誰還會穿一身黑色的襯衣。純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往料子上繡花,還是那種土了吧唧的大紅花,牡丹。釦子也不是正常釦子,用的是盤扣。一年四季穿著長袖,除了之前運動會,從來沒見她穿過現代一點的衣服。
走,走。過去踢她兩腳。
酒精上頭的鬱九寒忘了易書南是個多麼可怕的人,也忘了現在孤身一人被打了都不好求救,搖搖晃晃就沖上去了。
易書南坐在走廊中間休息廳的長椅上,姿勢倒挺端正。
鬱九寒走近了才發現,易書南居然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那顆釦子。
這對一般人來說沒什麼,很多人嫌領口太緊都會解開一顆釦子。但發生在易書南身上就是足夠記入史冊的大事了,她那種龜毛到神經質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如此“衣冠不整”呢。
因為這顆釦子,鬱九寒盯著那張臉仔細地看了又看,確認這是易書南沒錯。
奇怪的是,就算鬱九寒在邊上彎著腰瞧她的臉,易書南也沒有任何表示。
喝醉了的鬱九寒不管那麼多,她確定眼前的人是易書南後,抬起腳就要踹她。
這一腳的確成功踢到了易書南的小腿上,但鬱九寒也因為用力太大被自己的腿帶的一屁股摔倒在地。
這一摔不輕,鬱九寒坐在原地反應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來哈哈大笑。
嘲笑易書南。
“怎、怎麼樣,打不過我吧,混蛋東西之前居然敢那麼對我,我要打得你叫媽媽。”
說罷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再次踢出一腳,然後第二次摔倒。
摔倒兩次的鬱九寒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混蛋!狗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人啊嗚嗚嗚。”
嗷了兩嗓子,雷聲大雨點小,沒有回應的鬱九寒覺得無趣,擦擦眼淚又爬了起來。
自己又踹又罵的,易書南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對勁啊。
智商再次佔領高地的鬱九寒仔細觀察起來,發現易書南雖然坐得板正,但兩個眼神呆呆的。
她湊近易書南仔細聞了聞,果然在她身上聞到一股酒味。
原來如此啊,這家夥也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