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車來了,看到了嗎,就是那輛白車。”
鬱九寒一愣,看向學姐指的那輛車。
“我們過去吧。”向芷說。
鬱九寒看了看學姐,又看了看遠處消失在建築前的易書南。
她不知道易書南是早就和設計師聯絡上了,還是這是她第一次試圖尋找這位盟友。
如果是前者,那麼她去阻止一次她們的會面也沒什麼用處。如果是後者,她打亂的就是易書南長期發展的重要計劃。
但是學姐不一定還會等她,而且估計會因此對她印象變差吧。突然找上來的學妹,說了一大堆喜歡的話,然後扭頭就鴿了今晚的計劃,這實在太奇怪了。
那一刻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她像是站在人生的選擇點上。
我說,不至於吧?
雖然鬱九寒很討厭易書南,但易書南算什麼貨色,怎麼能和學姐比呢?
不至於猶豫成這個樣子吧,說到底一開始討厭易書南的契機不就是她影響了自己和學姐的愛情嗎,如果為了整治她放棄和學姐的約會才是真的本末倒置。
但一股強烈的不甘佔據了她的內心,強烈到在這股仇恨之外,鬱九寒還感到了一陣子莫名其妙。
“喂,小學妹,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學姐!”
鬱九寒收回視線,高高興興上了向芷叫來的車。
當然還是自己的生活更重要啦,易書南算什麼,就算她傍上靠山也是小囉囉,整她不是順手的事嘛。
捉弄易書南是愛好又不是任務,不會突然蹦出個系統來說完不成任務就電擊的。
鬱九寒朝白凜果使了個眼色:“你去坐副駕駛,我要和學姐坐後排。”
“不好吧小姐,”白凜果壓低了聲音回複,“一般來說叫車的不才坐副駕嗎?”
“哪來那麼多規矩,你給我上!”
白凜果不情不願地往前挪,不情不願地坐在了司機旁邊。
鬱九寒的心跳得砰砰響。
果然和學姐在一起才是她人生的主線。
鬱九寒因為害羞不敢和學姐對視,她在車窗戶的反光裡悄悄地看向芷,結果發現向芷也在看她。
兩人的視線交彙的時候,向芷沖她笑了笑。
幸福得要昏過去了。
向芷要去的地方是她以前常來的一傢俬人會所,訂了個包間,當然安靜。
不過安靜了沒多少時間,向芷說太安靜了不夠熱鬧,要玩還是人多了玩得更開心些。
於是她一個電話叫來了不少人,向芷說這都是她的朋友。
包間裡有唱歌的裝置,一開始鬱九寒含蓄得要命不敢點歌,人多起來後,一首接著一首從來停不下來。
鬱九寒覺得很吵,喧鬧的聲音從耳朵鑽進來直接攻擊大腦,好像要把她整個穿透。向芷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應,但她坐在人群中間,也沒有跟著一起胡鬧。
也許學姐也不是喜歡吵鬧的人,你看她都不跟這群朋友一起玩的,可能叫她們來只是出於社交需要吧。
維持人情什麼的,學姐也很不容易啊。
此刻坐在一群群魔亂舞的人中間安靜品酒的向芷,看起來就像是汙泥中生長出來的白蓮花。
在鬱九寒默默花痴的時候,向芷突然坐了過來。
鬱九寒激動地發出一陣音量不大但聲調很高的無意義高頻率震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