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人了嗎?”鬱九寒拿出照片給陪玩看,“大三法律系的學生,你的任務就是成為她的朋友,跟她打好關系。”
“好的老闆。”
陪玩覺得這次的活跟以前接的不太一樣,但報酬出得夠,還是長期單,工作內容又不算難,她也就沒多想地接下了。
交個朋友而已,對她這種十分外向的人來說很簡單的。
反正比正在尖叫期的孩子當家教容易。
“你好啊,我可以坐你旁邊嗎?”陪玩問。
成為朋友的第一步,就是先露出微笑展現友好。
易書南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易書南。”
“真是個好名字。”
“謝謝。”
上課之前她們就聊了這麼多。
陪玩對易書南的性格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這確實是一個不太好接觸的人,是比較內心不好意思跟人說話嗎?這個問一句答一句的勁頭,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易書南朋友不多。
難怪她朋友會花錢找人來陪她玩啊。
陪玩把鬱九寒當成了易書南的朋友,覺得鬱九寒是為了幫助社交障礙的朋友多結識些同齡友人才花錢僱她來的,不然為什麼要費這個勁。
雖然易書南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但她居然有這麼為自己著想的朋友,真是令人感動啊。
陪玩在內心感慨著,堅定了做好這單生意的決心。
幸好鬱九寒不知道別人內心的所思所想,否則她聽到陪玩心聲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跳江自證清白。
下課後,陪玩依然不懈地努力搭話。
“咱們加個聯系方式吧,剛才我有點走神,想借一下你的筆記。”
“我寫紙質版的,”易書南把筆記本遞過去,“你可以拍照。”
嘶,這人邊界感這麼強的嗎,連聯系方式都不願加?
“哈哈……”陪玩裝模作樣地拍了幾張照片。
“你拍的不是這節課講的。”
陪玩心跳快了一拍。
易書南把筆記本翻了幾頁,用手指指出了範圍:“這些是老師上課講的,紅色部分是重點。”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陪玩又找上了鬱九寒。
“這活我做不了。”
她雙目清澈,有一種看破紅塵後大徹大悟的美。自遠方走來,踏步生蓮,鐘鳴齊奏,蟲鳥魚蟲夾道歡迎。
“為什麼?”
鬱九寒一腳踏破沿途生物的成佛路,語氣很不爽。她每天看自己花錢請來的人給討厭的易書南提供情緒價值,已經快氣炸了。
陪玩淡淡地看向她,也不生氣:“那樣的人根本不需要朋友,我在她身邊實在太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