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特別喜歡她的話,就算要分開也不會鬧得特別難看。沒吃過苦的這些女孩子們都容易心軟,一拿前途啊面子啊之類的事求饒,很容易就能得到原諒。
在感情上,向芷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世界上有很多人嘛,壞人也有很多的,碰上了就自認倒黴吧。
想來想去,向芷低下頭撫摸著鬱九寒的臉:“小學妹,我們之前認識嗎?”
向芷其實只是想調一下情,結果鬱九寒很實誠地點著頭:“對,學姐,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
向芷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盯著鬱九寒看。
高中,什麼意思?她們是高中的學姐學妹嗎?不不不,不一定,她從那麼遠的地方考到大學,不可能遇到一個學校的人。
說不定是這個學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個高中生,這樣的解釋更合理些。
但是“高中”這兩個字還是嚇到了向芷,她現在沒有心情想風花雪月的事,也不想承擔一點被高中學妹認出來的風險。
她早與那段日子切割了,恨不得連記憶都從腦袋裡清除出去。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向芷厭惡地皺了皺眉。
她在房間裡站了一會,還是穿上外套離開了。在房間站的那一會不是因為捨不得離開鬱九寒,而是覺得白開一個房間給別人住很虧。
但是一間大床房的價格並不是很難承擔的壓力,對向芷來說,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她還是走了。
鬱九寒半清醒半迷糊的,過一會沒人跟她講話,她自己就鑽進被子裡睡著了。
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醒來後她呆呆地打量起這個房間,突然一個激靈,伸手一摸自己身上衣服還在。
她怎麼會喝斷片然後在陌生的房間裡醒來,保鏢都是幹什麼吃的。
鬱九寒拿起手機,覺得手感不太對,定睛一看直呼這是哪個土坑裡刨出來的古董,居然是八百年前就被淘汰的水果廠手機。
然後她才想起來重生這回事。
果然不是夢嗎,居然是現實。
鬱九寒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她真的死過一次了啊。雖然無痛重生到幾年前,按理來說也沒什麼損失,還算賺到了,但就是很失落。
坐了一會自己哄自己,鬱九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
鬱九寒不敢確信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學姐真的送她來酒店休息了,還是她自己來了後做夢臆想的學姐,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查消費記錄。
昨晚第二場酒吧的酒水錢沒有扣費,也沒有打車和訂酒店的記錄。
是真的,學姐真的送她來酒店了。
鬱九寒倒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學姐是個溫柔善良的人,看不下去她一個人喝醉了酒,幫她付錢還送她住酒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鬱九寒感動得眼淚汪汪。
她迅速把所有的密碼換成這間屋子的房間號,並且把酒店的位置記了下來。
等她從祖母那套到零花錢,就要把這間房間常年包下來留做紀念,嗚嗚嗚學姐。
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洗漱,鬱九寒準備回公寓再睡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