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澤物似乎也沒有收餘景於為徒的打算,他看向坐在一旁當擺設的晏明玉。
“師弟,你看”
魏淵心道不好,這家夥把注意打到他師尊身上,不就是打到他身上!畢竟他和晏明玉現在可是命運共同體。這老東西以後走夜路注意點!
朱澤物看向沒動靜的晏明玉,莫名感到後背發涼。
魏淵看向晏明玉,心裡忐忑,他可猜不透晏明玉怎麼想的,再續前緣還是打擊報複?在袖口裡的手逐漸握緊,要是晏明玉敢收餘景於礙他的眼,他一定會不客氣的給晏明玉找麻煩。
朱澤物這一聲沒遮掩,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晏明玉,好奇他的答複。
晏明玉還在抿茶,彷彿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
“師弟,我想讓他拜入你的名下,不知你意下如何?”朱澤物問道。
彭!
晏明玉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打斷朱澤物的話。這一下含著怒意,直接讓眾人抖了個激靈。
哦豁,師尊生氣了。魏淵幸災樂禍的想著,心情愉悅起來。也是,被趕鴨子上架誰也不樂意。
“朱澤物,本尊知曉你為了宗門的舉動,但也不該違背門規。”晏明玉冷冷的看向早已冒出冷汗的朱澤物。
朱澤物雖然稱呼晏明玉為師弟,但兩人其實不是同門,晏明玉是某一天被他師父領進宗門的,只說以後你們以師兄弟相稱,隨後不久就駕鶴西去了。
晏明玉只要了一座峰,以長老身份鎮守五行宗,有時指點一下朱澤物,兩人除此之外便沒什麼交際,所以朱澤物有時候很怵這個師弟。
“作為掌門卻知規而犯,你說,本尊該怎麼罰你。”
晏明玉聲音依舊冷清,如玉珠入碟,根本聽不出一絲怒意,但在場的眾人全都低著頭瑟瑟發抖。
大乘期的威壓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們這些長老光是護住心脈都廢了好大力氣。幸虧晏明玉還留著一點善心,臺下弟子倒是輕鬆些,雖然撐不住跪下的不在少數。
魏淵撐著一口氣,額頭冷汗直冒,要不是靠不寐,他現在直接趴地上了,好在在場長老自顧不暇沒人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了,也會以為是晏明玉留情,根本不會想到一個金丹期的修為可以抗下大乘期威壓。
“元清仙尊,此事是我不對,我會把事情解釋清楚的。”朱澤物身上的威壓最重,因此光是說話嘴角都滲著血。
“幾百年的時間也不能只漲修為,你的腦子也該一起練練。”晏明玉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手向後揪住魏淵領子,直接把人丟到臺下。
魏淵運氣抵抗威壓一時不察就被晏明玉一丟,好在反應快才不至於臉朝地,如果真是那樣他也無顏面在宗門生活了。
眾人被這行為一驚,不知道晏明玉這番舉動為何。朱澤物也是不解的看向晏明玉。
魏淵站穩後吐出一口鮮血,抬頭看向臺子,面上帶著疑惑不解,眼底恰到好處劃過一抹悲傷,惹得旁邊弟子直呼不值,魏淵這麼敬愛元清仙尊,仙尊此番舉動真是讓旁人都覺得寒心,更多的是說仙尊這是要重新挑徒弟,不要魏淵了。
在魏淵打算運氣療傷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靈脈被封,魏淵暗道不妙。果然下一刻晏明玉走到臺邊看向餘景於道:“本尊封住魏淵修為,他現在為築基三層,你同他比試一番,贏了本尊就收你為徒。”
晏明玉的話讓臺下弟子一驚,紛紛為魏淵和餘景於騰出空地。
元清仙尊親口承諾,還是同修為的魏淵,而且魏淵這個樣子可能還不如築基三,一時間眾弟子羨慕的看向餘景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時間之前的同情也變成看好戲。
也就只有柳青一臉擔憂的看向低頭不語的魏淵,魏師弟現在心裡一定很傷心吧。
魏淵現在站在比武臺上,與餘景於各佔一邊。
把選擇權交給他嗎,呵,晏明玉真是好算計,既不會惹得天道注意,也借他之手試探系統能力,還壓他修為以報上次之仇,真是橫豎不虧,可惜正中他下懷,他也想看看系統能做到什麼程度。
魏淵心裡冷笑,面上卻十分溫和,他朝臺下一個弟子道:“這位師弟,借你佩劍一用。”
臺下那位看熱鬧的弟子積極把劍遞上。
“餘兄弟,我看你腰間也佩著劍,就以劍定勝負怎樣?”魏淵右手拿劍,劍尖指地,目光挑釁的看向餘景於。
“正有此意。”餘景於嘲諷的看向魏淵,金丹還可以讓他困擾,但築基三的修為,不足為懼,更何況他服下了系統給的提修丹,讓他短時間內擁有金丹修為,足以應對。就是貴的離譜,但只要成功拜晏明玉為師,積分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抱拳互示,比試正式開始。
魏淵提劍直逼餘景於眉眼,但這種速度在餘景於面前都不夠看的。餘景於側身躲過,揮劍刺向身前的魏淵,魏淵眉頭一挑,腳尖點地迅速後退。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原來是用了提修丹,魏淵同餘景於交手的一瞬間就察覺到餘景於的修為絕對不止築基,加上餘景於剛剛心裡罵系統丹藥價格貴,魏淵一下子就知道餘景於的手段,不過真可惜,除了晏明玉,他現在就沒有打不過的。
臺下弟子見魏淵被逼的後退連連驚呼,驚訝的看向餘景於,這到底是何方妖孽啊,既然連魏師兄都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