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寧對他如此快速地決定感到驚訝:“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蘭與書笑了笑:“我看人的眼光不會差,畢竟堅持夢想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不再有顧慮,徐木寧算是給自己拉到了人生第一筆投資。
幾個人從會客室出來,徐木寧正跟蘭與書道別,忽然看大門口風風火火走進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剛一靠近,抓著蘭與書的手往外帶:“都說了交給蘇然溝通就行,張周等了你兩個小時脾氣都上來了!走了走了,今天打牌高低得讓他把褲衩子輸幹淨,誰讓他一直欺負你不會算牌。”
“我牌技有進步!今天不可能讓他算計我。”
男人就這麼一陣風似的把人抓走了,徐木寧只來得及看清蘭與書揚了兩下手。
“那個男的誰啊?”徐木寧問劉濃。
“盛和集團的老闆盛無極,蘭導的老公,”劉濃嘖嘖道:“據說蘭導以前也是個一直堅持電影夢的人,所以今天才會這麼順利談成。”
很般配的兩個人。徐木寧評價完,和劉濃結伴離開盛和娛樂。
回到酒店,程瞰已經從保利劇院回來,徐木寧詢問他談得怎麼樣。
程瞰拖出行李箱,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和二把手聊了很久,等音樂劇上線,所有的宣傳資源都會傾斜到我們這邊,而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給所有人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我這邊紀錄片的投資口頭上也談攏了,”徐木寧望著他的背影,有點感慨:“戲院一開始做什麼都不順,現在似乎都在慢慢變好。”
“那是因為你和我,還有大家都在努力,”程瞰笑了下,朝他招手,等他走近,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徐木寧,回到安徽,我們要全力以赴了。”
他的眼睛裡是熟悉又動人的張揚與自信,徐木寧心口湧出一股沖勁,就像以前程瞰帶給他的感受一樣。
徐木寧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好。”
夜間飛機在當天晚上十點平安落地合肥,兩個人剛到家連口水都沒喝,就各自被電話叫走。
章境在搭建舞臺的過程中遇到了好幾個問題,要問程瞰的意見。程瞰直接開車去了安徽大劇院,在歌劇廳看到只搭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置景。
找到章境一溝通,最棘手的問題是安全隱患。程瞰想要最真實的呈現出石中戲院當年遭受的大火,即使在設計初期已經考慮到明火行不通,轉而採用冷焰的安全煙火進行表現,但大戲院的負責人不同意,說是消防部門看過方案後還是擔心密閉空間下的表演會對觀眾造成傷害,緊急叫停了搭建。
羅怡矜也在現場,擔憂地表示:“我們已經選擇最安全的方法,但是負責人一直強調不安全,楊經理約了相關部門的人吃飯,現在應該還在飯桌上。”
“不只是這個,”章境指著舞臺上的鋼筋架子,“受到舞臺高度的影響,石中戲院雖然等比例縮小了,但有些部分必須捨去,你還有個樂團,一堆人站在舞臺上顯得很擁擠,還有個問題要考慮,你這套置景造價不菲,以後全國巡演不可能每到一個城市開一場就重新搭一個吧?工期長不說,成本啊,你有錢也不能這麼燒。”
程瞰合計了一下:“想要恢弘的場景某些地方就不能省錢,現在太晚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替換的方案明天再溝通,我去找楊簡單,先過安全審批這一關。”
做舞臺就是這樣,即使前期考慮得再周全,總會在執行的過程中遇到千奇百怪的問題,不可能從頭到尾一帆風順,需要磨合,需要不斷地和各方溝通協調,以確保演出最終順利上演。
程瞰給楊簡單打電話,問到地址,又馬不停蹄趕過去。
徐木寧這頭戲服的製作也遇到了問題,倒不是製作上出現了紕漏,而是吳應桐找的幾個師傅做到一半聯合罷工,要求在現在的基礎上加三倍的手工費才肯繼續做。
王朝雲脾氣再好,都氣笑了:“我們付的錢比你們平時多了百分之二十,你們答應了,現在又來坐地起價,以為我們好拿捏是吧?”
有個人開始賣慘:“我們也是看著老吳的面子上答應的,一件戲服制作的工期半個月到一個月,看見沒?我們年紀大眼睛不好了,漲漲價不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