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瞰豪不吝嗇給樂團的所有人獻上掌聲,然後說:“謝謝大家的演奏,讓我對《徽腔·入夢》充滿了信心。”
“我們也充滿了信心!”
“程哥,你寫的曲子太牛了!”
“小程結婚了嗎?我介紹我孫女給你認識認識?”
“看著老大不小的,應該是結了。”
話題突然跑偏,程瞰回頭看徐木寧,跟著沒正行:“我兒子四歲,女兒三歲。”
“啊?”
“還是年輕人猛啊!”
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潘琴默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徐木寧:“你小子。”
試曲結束,程瞰沒著急走,留在排練廳和潘琴默溝通曲子需要調整的地方。
樂團裡有老人,程瞰沒太折磨大家,待了半個小時就說讓大家散了。
眾人三兩結伴退出排練廳,周叔落人一步,把嗩吶別進後腰,疾步走到徐木寧跟前,拉著他,激動道:“小寧,謝謝你,也謝謝小程,這段時間真是給我吹爽了!”
“周叔,你是我見過吹嗩吶最厲害的人,以後我們會去更大的舞臺。”徐木寧欺身上前抱了他一下,發自內心替他感到開心。
“我之前混蛋,對不起老餘。”周叔動作粗魯地抹了把臉,“他在天上看著肯定高興,過幾天我回徽州和他喝兩杯道歉。”
老人家一臉的內疚,徐木寧又安慰了兩句,周叔才道別離開。
徐木寧收好東西,背上包,程瞰那頭也準備撤了,提出送潘琴默回家,她拒絕:“不用,我家老頭來接我,”她看向徐木寧,“你們兩個眼見瘦了,這工作怪累人的,回頭來家裡吃飯,我給你們做十裡揚州沒有的菜,補補。”
“行,我們一起出去。”
潘琴默的丈夫已經等在樓下,他是個不多話的男人,幾個人點頭寒暄後,接過潘琴默的包,兩老先走一步。
徐木寧目送他們的背影,忽而感嘆:“廚子和鋼琴老師,奇妙的組合。”
程瞰道:“他們的愛情故事也挺有趣的,潘老師在趙伯的飯店吃飯食物中毒,嚇壞了他,著急忙慌送老師去醫院,兩人因此生出了一段緣,結婚快三十年了。”
徐木寧笑道:“愛情的開始真是千奇百怪。”
“誰說不是呢?”因緣際會,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程瞰牽起徐木寧垂著的左手,往前走。
左手的紋身已經癒合,徐木寧肆無忌憚地收緊掌心,想起程瞰最近刻意的疏遠,揶揄道:“喲,程老師不怕我影響工作?”
程瞰摩挲著他左手的中指,那條青色的線連線著過去和現在,讓程瞰的心變得像夜色一樣溫柔,“工作暫告一段落,要影響就影響吧。”
“你啊。”徐木寧晃了一下手掌,牽著人往前走:“回家吧,明天要去北京了。”
徐木寧和程瞰連夜收拾好行李搭乘第二天的早班飛機去了北京。
大學畢業後除了偶爾兩次在北京轉機,徐木寧有很多年沒回來看過,一時間有些感慨。
劉濃知道他們的行程,特意提前半個小時到大興機場接人。
“老徐!!!”
徐木寧推著行李出來,隔老遠就看到了振臂高呼的劉濃。他是個平頭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鏡,鷹鈎鼻,厚嘴唇,穿簡單的白t黑褲,看上去老實憨厚,待他掃到徐木寧身邊的程瞰,開口卻是:“這就是弟媳吧?你好你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徐木寧尬在原地,閉了閉眼,沒控制住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你亂喊什麼。”
程瞰不知道徐木寧怎麼跟別人描述自己,也不糾正,笑著禮貌和劉濃握手:“你好,我是程瞰。”
“你看看人家多穩重!”劉濃揉了腿,笑哈哈地和徐木寧擁抱:“不皮了,給哥抱一下,好久不見了徐木寧!這回我做東,在北京吃好玩好,搞搞舊地重遊。”
“好久不見。”徐木寧拍拍他,“不是來玩的,是來工作的。”
“嘶!”劉濃白了他一眼,“馮佑寬本來要跟著一起來,但他婚禮那邊好多事,晚點再過來找我們。”
三個人聊著上了劉濃的車,直奔酒店。
【作者有話說】
馬上就要知道他們的過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