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時繁抽了口氣,麻醉過了以後,疼痛再次捲土重來,連帶著他半個身子都痛,“我不會碰到傷口的。”
司禹靳不相信他,耐心地勸他:“這段時間你就忍一忍,先用濕毛巾擦一擦身子,好嗎?”
“不好,我會自己小心的。”時繁伸手要去拿花灑,但抬手的動作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司禹靳見狀忙幫按住他的手,語氣堅決道:“這回你必須得聽我的。”
“你!”
時繁很少見到司禹靳有這麼強勢的時候,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司禹靳下一秒又說:“不過你如果實在想洗的話我可以幫你用花灑沖一下腿,但上半身有傷,只能用毛巾擦。”
時繁用了好幾秒鐘理解司禹靳意思,“你說你幫我沖?”
“對。”
一想到那個場景,時繁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忙擺擺手手說:“我又不是手斷了。”
司禹靳靜靜地看著時繁,並不逼迫他,“那你覺得你可以嗎?”
事實證明,並不可以。
但時繁一點也不想承認。
越是僵持,時繁就越是覺得傷口疼得厲害,只能妥協道:“那你動作快點兒。”
“好。”
時繁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不準亂摸。”
司禹靳又說了一個“好”字。
在得到保證後,時繁小心脫掉了身上帶血的衣服,手放在牛仔褲的紐扣上時,後知後覺地升起一陣羞赧。
大家都是男的,照理來講赤身裸體的也很正常,但不知是浴室太小,還是蒸汽太足,讓他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起來。
見時繁遲遲不動手,司禹靳以為他傷口疼,脫不了,於是問了句:“要我幫你嗎?”
“不用!”時繁惡狠狠地說了句,頭一鐵解開了牛仔褲的扣子,往下一拉。
不過牛仔褲是緊身的,沒法自己掉下去,時繁又彎不了腰,所以褲子掛在大腿上不放不下的。
司禹靳大概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揚著。
時繁見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罵了句:“很好笑嗎?不是說幫我的?”
“不好笑。”
司禹靳哪裡敢說好笑,要是敢說一句,估計時繁要炸毛了。
雖然這樣也挺可愛。
司禹靳蹲下身,幫時繁把褲子往下剝。
時繁低下頭,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他兩腿之間,雖然心裡知道只是在脫褲子而已,但這樣的角度,這樣的姿勢,不可避免地讓時繁聯想到了一幅少兒不宜的情景。
時繁的臉像炸了一樣,“砰”的一下變得通紅,他用力踩住有點掉下去的褲腳,硬是把褲子用腳踩了下去,火燒屁股似的說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