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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打破
第二天天氣晴朗，就像是兩人此刻的心情，霧氣被驅散，露出了天光。
張採菱察覺到兩人的氣氛變回了以前，提議到：“小陳，喜歡爬山嗎？附近的鳳羽山視野還不錯。”
“好，那我可得去看看。”陳澤宇說的時候看向周子墨。
“嗯，宇哥我陪你。”
吃完午飯，周子墨拿了兩瓶水就和陳澤宇出發了，鳳羽山離他家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已經立春，z市氣溫回升的快，已經將近10c。山上的櫻桃花和杏花競相綻放，給山上增添了生機。
鳳羽山已經被開發，從山腳到山頂都修了蜿蜒的臺階。每到一個平緩的地方還修建著涼亭和公廁，一共有三處地方。有不少商販在亭子裡售賣飲料和小吃。
爬山對兩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到了第一層，周子墨問陳澤宇需不需要休息，“宇哥，休息會兒嗎？”
陳澤宇以為他需要休息，於是說道：“也行。”他接過周子墨遞過來的水，兩人在第一層的涼亭稍作休息後，又繼續向上攀登。山間的風輕輕拂過，帶著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清新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後面的路程兩人沒有休息，陳澤宇不時回頭看向山下，視野越來越開闊，村莊變得矮小，陳澤宇的心情也更加明朗起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以前爬山，旅遊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登上了山頂。山頂上有一個觀景臺，視野極為開闊，整個村莊和周圍的山巒都盡收眼底。陽光灑在大地上，彷彿給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陳澤宇和周子墨走到觀景臺邊緣，感受著成功登頂的喜悅。遠處，有白的粉的點綴在山間，給山林增加生氣。“視野很好，就是萬物還未複蘇，顯得有點荒涼。”陳澤宇說到。
“嗯，再過一個月，景色會變美。”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來看看。”陳澤宇感慨道。
“會有的。”周子墨篤定。
周子墨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淺笑，臉上的絨毛在陽光的映照下，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透著一種別樣的溫馨與寧靜。
午後的陽光，熱烈而燦爛，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剛毅的輪廓，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眸，都在光影的交織中顯得更加立體。那光芒點亮了他眼中的神采，就連臉上細小的汗珠，也閃爍著晶瑩的光，似是一顆顆細碎的星辰，為他增添了幾分蓬勃的朝氣。
陳澤宇看的有些出神，周子墨是他見過頂好看的人。
最頂層的空間較下面兩層小一些，可能由於還是初春，山路上的人並不多。
周子墨看著遠處的山巒，陳澤宇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下一刻，周子墨嘴角傳來柔軟的觸感，他扭過頭，看見陳澤宇幾乎貼著他的臉頰，呼吸打在他耳後。他的瞳孔慢慢變大，不可置信地看向陳澤宇。
陳澤宇看見他的眼神，似乎才知道幹了什麼，微微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的說到：“抱歉……我……”
周子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之前對他好，他能接受，可是這是……
陳澤宇看著他，自己的行為很唐突，他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就親了上去。
此刻說什麼也無法彌補這種行為帶給周子墨的影響，但他還是誠懇到：“對不起，我真的……”
陳澤宇腦海中浮現出幾行字：我這是幹什麼？我是他老師！
周子墨還處於呆滯的狀態，他幾乎僵硬說：“陳老師，可以給我個解釋嗎？”
他叫他“陳老師”，已經多久沒這麼叫過了。陳澤宇如墜冰窟，之前相處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眼前，溫暖的，令人嚮往的，於是他如實說到：“周子墨，我可能沒把你當過學生，或者說我在你面前的時候沒把自己當老師。我只知道我想讓你過的好，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很想見到你，看見你我會開心。你鬧變扭的時候我心裡也難受。對不起，我的行為給你造成了困擾。但是如果這是喜歡的話，那我可能喜歡上你了，周子墨。所以我想親你，想更近一步靠近你，觸碰你。”周子墨沒有說話，他此刻內心在天人交戰。他聽到陳澤宇繼續說：
“我沒當過老師，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學生相處，導致我對你産生這樣的感情，如果我的行為讓你感到不舒服，我會離開，開學我就離開學院，不再出現在你的視野，不會再打擾到你，其餘的實驗我也會另外找老師幫你，我……”陳澤宇說了很多，突然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不該做的他已經做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僵局已經形成。他看著周子墨不知所措的表情和抿著的嘴唇，更加心灰意冷，“抱歉。”說完轉身就走。
卻在轉身的一剎那，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不是的，不……不是這樣的。我……”周子墨有點急切地說到。但他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有點語無倫次，陳澤宇剛剛說話的時候他想了很多，他心裡很亂。陳澤宇沒有說話，他的心現在被高高拋起，不知道下一秒該落向何處。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怕打破現在的寧靜與平和。
周子墨平複了一下心情，“我把你當老師，尊敬你，傾佩你。”
聽到這裡，陳澤宇的心跌落到了谷底，他的睫毛顫了顫，像是在祈求老天不要告訴他這是最後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