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次不來，你跟我們說聲啊。因為沒買到電子表，我小孫子都跟我吵了好幾天了。”
“我這不是跟老闆進貨去了麼，我們老闆這次可進來樣好東西。”楊籇一邊笑著道，一邊將帶拉鎖蛇皮袋，從腳踏車上卸下來。
楊籇蹲下拉開拉鎖，從裡面拿出兩條健美褲，站起身，將健美褲甩開。
“哎呀，健美褲！”不等楊籇介紹，一位大姐擠進來，確定是健美褲後，驚喜道：“給我一條！”
大姐根本等不到楊籇說價格，就從楊籇那拿過一條，在身上比劃。她之前只看跟她一個車間的同事穿過，聽說是她女兒去魔都出差，買回來送給她的。據說，這種健美褲在大城市可流行了，還沒傳到上雲來，這裡根本就沒有。
大姐不信，找了好長時間，還真沒在上雲找到。後來她在對門的姑娘身上看到過，據那姑娘說，是從百貨大樓買的。
大姐大喜過望。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百貨大樓就進了十幾條健美褲，早就銷售一空。至於什麼時候補貨，據銷售員說，至少要等百貨大樓的所有的衣服賣出去一半，才會去補貨。
大姐追問，什麼時候能賣完一半。售貨員被問得有點煩了，不搭理她了。
雖然售貨員不搭理她，但大姐有眼睛啊。她在服裝區待了大半天，發現看衣服的人是不少，可真買的人不多。與剛開張的那幾天形成鮮明對比。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賣出一半啊。
後來這心思慢慢淡下去了，可在新聞裡看到京城大街上，那一個個身穿健美褲的靚麗身姿時，想要得到的心又迫切起來。
大姐想著，再去百貨大樓看一眼，再沒有，她就去求同事幫幫忙，等她閨女再去魔都出差的時候，給她帶一條回來。
她跟那個同事關系不是很好，她也不想去求她，但沒買到健美褲前，她這顆心啊一直惦惦念念，飄飄浮浮，落不到實處，那叫一個難受。
今天，大姐又去百貨大廈逛了一回，果然跟她猜測是一樣，還是沒有。就在她苦惱“真的要去求同事？”的時候，就看到楊籇擺弄那兩條健美褲。
大姐先驚後喜，根本沒怎麼講價，付錢拿著健美褲興匆匆的走了。
這天楊籇賣到四點多，電子表銷量稍稍漲了一些，健美褲賣出二十條。
楊籇沒啥失望的感覺，這才第一天賣健美褲，口碑還沒打出去呢。等今天見過的人回去一傳十十傳百，用不了多久，大半個城的人精準一點是天性熱愛時尚的女性，就會知道百貨大樓門口有個攤位賣健美褲。
果然不出楊籇所料，第二天健美褲的銷量比一天多了一倍，第三天更猛，賣出第二天的兩倍，達到巔峰。在接下來的幾天，健美褲的銷量稍稍有些下降，但幅度不大。
不過一個星期的功夫，健美褲銷售一空。
楊籇既開心又無奈。
開心的是，健美褲都賣沒了，無奈的是，他的電子表銷量不如健美褲。
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楊籇手裡還剩三百個。
如果再給楊籇一個星期時間，這些電子表賣出去不成問題。關鍵的問題是，楊籇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眼看著就到“楊籇”父親十年忌日，他要回村去準備了。
這件事結束後，楊籇就要溜之大吉了。至少在領取身份證之前，他是不會回來了。
不過算了，反正這些電子表也佔不了多少地方，等他重新找地方安頓好後，再賣也一樣。
楊籇看時間差不多有三點了，也沒什麼顧客，決定收攤回家。
早點回去，準備準備回村。
楊籇剛騎出兩百米，就聽到有人大聲叫他。他轉頭一看，就見馬路旁邊，一人揮舞著手臂招呼他。
這人認識，正是絞盡腦汁想從楊籇這得到進貨渠道，卻被楊籇識破的牛予。
楊籇不想搭理他，可後來靈光一閃，還是停了下來。
在牛予的熱情邀請下，楊籇去了他家。
果然聊了一會兒，牛予故技重施。跟楊籇聊這聊那，聊著聊著就聊到楊籇消失那幾天的去向了。
換了其他時候，楊籇或許還有興趣聽他絞盡腦汁的想詞，但他今天只想早點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