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憶著一生,刀尖就到了她眼前,她都來不及閉上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赴死。
她在內心狂吼:我真的不想死……?
刀尖停在她眼前,她以為是錯覺,眨眨眼,刀尖就停在距離她眉宇前一厘米,甚至因為利器逼近,讓她眉間産生雙倍的不適感。
“我,我沒死?”她不敢置信喃喃自語道。
她沒死,楊籇快要氣死了,“還不快滾!”
女人這才被驚醒,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沒想到必殺的一刀竟然被楊籇給攔住,眼睛紅如兔子,怒吼一聲,“死吧!”手腕一翻,刺向楊籇。
楊籇一拳打在男人手腕上,打飛小刀。小刀掉在女子身前,女子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男人手上沒了小刀後,因為利器不敢上前的人們一哄而上,將不停掙紮怒吼的男人給按住,銬上手銬。
乘警擦了擦冷汗,轉頭拍拍楊籇的肩膀,豎起大拇指,“小同志,臨危不懼,厲害。”
楊籇笑了笑,暗道如果你之前被槍指過腦袋,命懸一線,差點嗝屁著涼,再遇到今天小場面,你也能這麼鎮定。
楊籇原本打算不再管這事,可被兩個乘警挽留住。淩晨兩點,他跟著押送吳六的乘警,在這對夫妻戶籍所在的南河市下車。
到了警察局後,那對母子被送給走,男子則被扭送到審訊室,連夜審訊。
楊籇則在當地警察熱情陪伴下,錄了一份口供後,就給安頓在警局的招待所。他剛把東西放下,聽到敲門聲。開啟一看,招待所的服務員給他送來一大盤餃子,一碟醋還有一頭蒜。招待的那叫一個周到。
第二天下午,警察通知楊籇可以走了。跟楊籇一起上火車的正是同他一起下火車、押送吳六去警局的兩位乘警。
兩位乘警對楊籇很有好感,直接讓他住進了他們的在火車上的小宿舍一節車廂。
雖然也是硬臥車廂,但畢竟要比人來人往的車廂幹淨的多,環境也好得多。
路上,楊籇好奇的問道:“那個吳六到底犯了啥事?”
年級稍大的乘警端著把搪瓷杯,裡面泡著一小撮茶葉,他抿了口,回憶起聽到的那些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那小子五年前在,在,在什麼地方來著,那個地名我記不太清了。反正就在他老家,入室搶劫,殺死一家三口,其中女孩被女幹殺。做完筆錄,跟那個地方的警局通電話確認時,當地的警察對那個案件記憶猶新,因為場面太慘了。當時警局義憤填膺,發誓要把人抓住。可那個罪犯狡猾至極,抓了五年連個影子都沒抓到。如果不是這次小兄弟你,慧眼識兇,這個案子也就變成懸案啦。”
聽了乘警的話,楊籇嘴角抽了抽。還慧眼識兇,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他心虛。
因為當誤了一天,楊籇回去的時間也往後錯了一天。
當他腳踏上縣城的土地後,楊籇深深鬆了口氣。雖然這一來一回沒幾天,但過於精彩了,讓他有點吃不消。
楊籇回到吳楷家天已經黑下來了,他興致勃勃的回去,滿以為等待他的是熱鍋熱飯,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鐵將軍把門。
門上了鎖,家裡沒人。
估計是有事出去了。楊籇沒太在意,開啟鎖頭進去,然後在炕上找到一封信,開啟看去。
信上寫著吳楷有事出去幾天,讓楊籇不要擔心。
楊籇樂了,吳楷一個大男人出去,他擔個什麼心啊。況且,沒聽過那句話麼,這次分別是為了下一次
好不容易文青了一回的楊籇,哼著歌將信裝回信封。
將東西放好後,楊籇出了房間,來到廳堂。他看著擺在那的空無一物的桌子,回憶起往昔桌子上擺過的美味佳餚。他吧嗒吧嗒嘴,轉身回房間。
楊籇又將信拿出來,這次認認真真讀了兩遍,確定上面沒有吳楷回來的日期後,深深嘆了口氣。
楊籇:吳楷啊,你快回來吧!
這才分開沒幾天,楊籇已經很想念吳楷了。
遠在京城的吳楷正在給手下佈置任務,忽然打個噴嚏。
手下互看,用眼神達成共識:肯定是有人偷偷罵他。
吳楷唇角上揚:肯定是楊籇想自己了,他要加快速度了!)
沒了廚房小達人,楊籇無精打採的去不遠處的小飯館隨便吃了點。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楊籇躺在被窩裡,想到往日此時吳楷已經把飯做好擺在桌子上了,而今天他只能吃昨天買來的饅頭……他一點起床的動力都沒有了。
直到最後楊籇摸到自己開始初見輪廓的腹肌,懷揣著對腹肌的怨念和渴望,艱難的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