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籇很想再去翻翻那本小說,再次確定一下,這本小說裡有沒有靈異因素。可是,很可惜,那本書在他看完後,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等等。”楊籇忽然察覺到不對,“你不是昨天剛從金陵回來麼?”
吳楷苦笑道:“我前天就從金陵回來了。昨天……”他摸摸鼻子,“我不是出火車站,我是正要去火車站。我想著去外地親戚家躲幾天。可還沒到火車站呢,就看到你了。我這一高興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今天早上才想起來。”
楊籇一琢磨,好像還真的是這樣。說吳楷從火車站出來的是他,吳楷只是沒有反駁罷了。
楊籇強忍住大笑的沖動,捂著嘴悶咳一聲後道:“跟你住沒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
吳楷立刻道:“你隨便提。”
楊籇笑道:“我不能白住你這啊,咱倆的飯費得我出。”
吳楷剛要說話,楊籇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剛才開始讓我隨便提的,你要是不答應,那我現在扭頭就走。”
吳楷垂眸,斂住眼中的情緒,片刻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楊籇放下手,“這才對麼。”
他回屋從書包裡拿出十張大團結塞給吳楷,“對了,我現在回去取我的東西,午飯前估計趕不回來了,你不用做我那份。”
吳楷將錢收起來,聞言道:“我家有腳踏車,你騎腳踏車去吧。”
吳楷家的車是一輛二八大槓,還挺新,就跟新買的一樣。
楊籇不禁贊嘆,吳楷用東西就是精心。殊不知,這輛腳踏車就是新的,一次都沒騎過呢。
目送楊籇汽車出了大門,吳楷關上門鎖好後,轉身回了屋。
堂屋的桌子旁坐了個人,正吃的唏哩呼嚕。
吳楷和煦笑容立刻凍結成冰,“誰讓你出來的?”
聲音冷的掉渣。
這人被嚇了一跳,一不小心被包子卡住喉嚨,用力鑿自己的胸脯,不管用,直到灌下一大杯水,才活過來。
他擦擦眼角沁出的眼淚,委委屈屈道:“我餓啊。”
陳海連夜趕來這裡,還沒休息,就跟隊長商量了半宿計劃。馬上就要商量完的時候,隊長突然去做飯,他以為隊長記著他的苦勞,給他做頓飯犒勞他,不由得深受感動、感激涕零。卻不成想,隊長做完飯,自己不吃也不讓他吃,又扯著他繼續討論計劃。
直到對面屋睡著的那小子發出響聲,討論才停止。
陳海以為終於可以吃飯了,沒想到更慘都還在後面。他不僅不能吃飯,被關在屋子裡不能出來不說,連聲音都不允許發出。
就這樣,他躲在屋子,不僅要忍饑挨餓,還要聽著門外吃飯香甜的聲音。
簡直就是酷刑!
陳海終於等到楊籇是叫這個名字吧,那小子跟隊長告辭。想著,他終於可以出去吃飯了。
誰成想,他那英明神武,冷若冰霜,冷心冷肺的隊長,竟然現場編了個鬼故事,就是為的讓楊籇這小子住下。
聽到這裡時,陳海不由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不簡單。嘶,難道這楊籇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他們隊長才對他虛與委蛇?
似乎這樣才能說得通,為啥隊長這麼反常。原來是任務目標啊。
想通這一點後,陳海膽子大了不少,加上肚子太餓,腦筋自然轉不太利落。他一時間忘了隊長的命令,偷偷溜出來,正好看桌子上還有兩個包子和少半盆粥,惡從膽邊生,決定消滅他們!
然後被抓了個正著……
吳楷嫌棄的離陳海八丈遠,“趕緊吃,吃完了,立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