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自己也能練的,我都把所有招式給她講解過了。”
“那你便去看自己的兵書。”
無奈的伸手輕撫了下她的臉頰,黎煦之又給她找了個新差事。
“前朝流傳至今的兵書我早就看完了,娘子……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霍予晚垂眸蹙眉懷疑的看著她。
“嗯,是有點。”
懶懶應聲,黎煦之不顧她的臉色繼續翻看手中琴譜。
“對了,今晚不準亂來,否則日後我們便分房睡。”
說著,黎煦之又想起什麼似的隨口補充了一句。
趕路的這半個月,霍予晚日日都和她待在馬車裡親密,若不是因為馬車上不方便,黎煦之都有些懷疑兩人會沒輕沒重的再次有孕。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行宮,霍予晚還是和她寸步不離,黎煦之實在是有些擔憂今夜。
一連半個月都只是淺嘗輒止,她怕霍予晚今晚“獸性大發”直接把她給鬧得床都下不了。
明天畢竟還有行程,所以在思索後,黎煦之便提前給她發出了警告。
只是在腦海中驀地浮現出這個詞語時,黎煦之自己都有些愣了一瞬,轉而又握著手中那個書本輕輕勾唇。
她都快忘了,日日和自己廝混的妻子,可不就是一隻小狐獸嗎?
而正黯然神傷的霍予晚倒沒注意那麼多,只是受傷般的看了黎煦之一眼,便沉默著起身,走之前還貼心的把旁邊的靠枕拿了過來,放在黎煦之身後取代自己的位置。
她一言不發的離開,倒也沒走遠,只是來到了距離黎煦之不過十步遠的床榻前。
歪倒到床上,霍予晚望著帳頂思考人生。
她覺得黎煦之煩肯定是不會煩她的,拒絕和她親近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
腦海中胡亂猜測了一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霍予晚勉強得出一個還算可靠的理由。
黎煦之大概是覺得她沒新鮮感了。
也是,畢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齡,怎麼可能會對那種事沒興趣呢?
原因還是在她身上。
……
夜色昏暗,等黎明笙來和兩人請安離開後,霍予晚和黎煦之兩人也洗漱上床,準備休息。
就如同黎煦之所交代的那樣,霍予晚今晚安分的緊,等她洗漱後著一身寢衣來到床前時,睡在裡側的霍予晚已經蓋著被子安安靜靜的闔上了眼睛。
上床的動作微頓,黎煦之跪坐在床上傾身靠近她。
“困了?”
眼皮下的眼珠輕輕轉動,半晌,霍予晚抿著唇睜眼看她,沒說話。
眼神清澈的讓黎煦之心口微窒,難免産生了些不合時宜的背德感。
躺在她身側的妻子如今甚至還不滿十七呢。
面色微紅,黎煦之伸手撫在她的唇角,在霍予晚清澈至純的眼神中,緩緩靠近吻了下。
雖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合適,但黎煦之還是放任了自己。
果然是年紀大了,習慣了夜夜笙歌的生活後,便沒辦法再恢複到從前寡淡無味的睡眠之中。
一邊在心中感嘆著,黎煦之一邊輕柔的勾住了霍予晚的唇。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霍予晚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