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我準你抱了嗎?”
似笑非笑的站在船頭,黎煦之伸手戳她的臉頰。
聞言不吭聲,霍予晚在自己腰間摸了摸,卻發現自己如今身無分文,腰間更是連個荷包都沒有。
勾唇輕笑著,黎煦之無奈搖頭把自己身上荷包遞給她。
“你瞧,如今吃本宮的,用本宮的,還敢跟本宮使臉色,真是膽大包天……”
看她一眼,霍予晚坦坦蕩蕩點頭,臉上沒有一點應有的羞恥神色。
她就是要靠娘子養,如何?
“厚臉皮。”
笑罵她一句,黎煦之轉身在船中隨意坐下,很快,付了加倍船費的霍予晚手握船槳也坐到了她的身邊。
“那邊便是你一路回來的方向,帶我去看看吧。”
側身靠在她肩頭,黎煦之輕聲開口。
無聲點頭,霍予晚劃動著船槳,帶著她逐漸往城外的方向駛去。
越靠近城外,沿途的街景便越暗,四周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霍予晚把船篷上掛著的明燭燈籠點亮,驅散了四周的夜色。
船支無人驅使,肆意緩緩遊動在水中央。
“明日你的身份文書便能偽造好,便借用你……母親當日所說,出身於霍家偏遠旁支,親人去世,特來京投奔她,如何?”
兩人相依偎著坐在一起,黎煦之靠在她肩頭,溫和目光垂在水面,望著那泛起淡淡波瀾的明月。
聞言霍予晚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掌心寫字回應。
——她不是我母親,她的女兒已經在十六年前死了。
淺淺勾唇,黎煦之回眸,將臉頰埋在她的頸窩。
“那日後……便跟著我姓,好嗎?”
新的身份文書上,她不予幫霍予晚改名,無論旁人如何想,覺得她是故意找替身也好,強取豪奪也罷,總之,霍予晚便是霍予晚,她的妻子,只有這一名。
而今,既然霍予晚不願和霍母有所牽扯,那黎煦之自然不會反對。
倘若不是念著她們之間的母女情分,就依霍母當年敗壞霍予晚名聲那一條,早被黎煦之斬了千萬次。
——黎予晚?
霍予晚垂眸輕笑,覺得這個名字也甚是好聽。
——謝殿下賜姓。
“黎”乃是當今皇姓,如今得了“賞”,霍予晚自然要好好謝恩。
“哼……”
伴隨著一聲輕哼,黎煦之被她含住唇瓣,掌心也循著身體的本能下意識勾在霍予晚頸後。
“一個吻便夠了?”
在察覺到霍予晚即將離去時,黎煦之捏住她的衣領輕聲質問。
“不是要給本宮寫字嗎?”
耳廓有些泛紅的抿唇,霍予晚看了看兩人身處的環境,搖頭。
這裡不行。
“可本宮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