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貼的身體間,她也能感受到屬於霍予晚的蓬勃心跳,這種失而複得的滋味,讓她不止一次的想落淚。
彎唇淺淺的笑著,霍予晚擁著她的腰肢,把臉頰埋在黎煦之馥郁馨香的頸窩。
一邊輕輕搖頭,一邊故意用指尖在她的腰背上寫字。
“別……”
酥麻的癢意讓黎煦之瞬間脫力,整個人都柔若無骨的跌至她的懷中。
——不知該如何解釋。
好半天,她才忍著腰背難耐的癢意分辨出霍予晚書寫的內容。
頓了頓,還未等黎煦之開口,就被霍予晚雙手捧住臉頰,委屈巴巴的對望。
——娘子還讓人打我。
她用口型無聲控訴著。
“……是本宮錯了……”
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黎煦之回想著這兩日自己的所作所為,望著她寵溺的輕笑了聲,隨後靠近在霍予晚唇邊安撫的吻了下。
“不過也怪你自己不早點說清楚。”
在被霍予晚含著舌尖親吻時,黎煦之勾著她的脖頸低聲嗔怪道。
聞言霍予晚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直至黎煦之被她吻到氣喘籲籲,才神色頗為認真的在她掌心寫字。
——我如今口不能言,若是第一次便開口說自己是霍予晚,娘子怕不是會不聽解釋,便讓人直接砍掉我的腦袋。
“……你倒是聰明……”
沒有反駁,黎煦之低哼著捏了捏她的臉頰。
上一個敢這麼說的,的確是被黎煦之直接賜死了。
彎唇無聲輕笑,霍予晚埋在她懷裡撒嬌,手上也熟練的解開黎煦之頸後的衣帶,輕含。
低低輕喘了一聲,黎煦之神色溫柔而眷戀的撫摸著她的腦袋。
兩人側身相擁而躺,忽然想到什麼,黎煦之伸手摸向她的胸口,神色有些擔憂。
“身上還疼不疼?當年又是因何而中了毒?”
微微啟唇松開,霍予晚緩緩抬眸同她對視,良久,才無聲開口。
——寇從。
眸光有幾分淩厲,黎煦之垂眸深思,又同她對視。
“她背後還有人在指使,對嗎?”
當年寇從不過一介副將,武力和謀略都比不過霍予晚,若說她敢使計給霍予晚投毒,為何偏偏要在兩軍即將交戰時才動手?
主帥亡故,統領之職就會落在寇從身上。
她就那麼有把握,自己能打贏那一仗全身而退?
若當年那一戰真的打起來,黎煦之尚不會這麼懷疑,可偏偏就那麼巧,霍予晚剛死,大謨和匈奴就宣佈和談,十萬大軍毫發無損的又退了回來。
能在背後推動這一切的人,除了皇帝,再無他人。
可黎煦之想不明白,皇帝待她向來親近,為何要如此容不下霍予晚?
若說是擔憂霍予晚功高震主,那完全是無稽之談。
她是霍予晚的妻子,亦是皇帝的妹妹,兩邊都是她親近之人,黎煦之亦早就和霍予晚談論過此事,為了不讓皇帝疑心,每次打完仗,霍予晚都會主動把兵符遞交給皇帝。
她無心政治,第一次上戰場原只為給自己掙得一個身份能光明正大配得上黎煦之,之後再次請戰,便只為保家衛國。
這些,皇帝分明早已知曉。
可她還是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