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知曉。”
垂眸低聲應下,寇喬握著手中的長劍,面色不虞。
比試放水,這和過家家有什麼區別。
比試開始時,黎煦之並沒有出來,只是安心坐在大堂,看起來像是並不關心這場比試的結果。
她知道,既然黎明笙今日有自信,那就說明她已經看過了那本劍譜。
寇喬的武功是她母親教的,而今日,黎明笙所學得劍招,又和當年霍予晚的招式如出一轍。
當年寇從是霍予晚的手下敗將,如今,更不會有例外。
果不其然,在今日的這場比試中,不過十招,黎明笙就憑手中的軟劍輕易挑掉寇喬的武器,然後一擊把人踹倒,劍鋒也直逼對方的脖頸。
“如何?”
眉眼高傲而肆意的注視著摔倒在地上的寇喬,黎明笙收起自己的劍,臉上的笑容幾乎是不加掩飾。
眼底還帶著不敢置信的驚訝和不甘,寇喬從地上緩緩起身,咬牙俯身作揖。
“是郡主贏了,我輸的心甘情願。”
“哼。”
得意洋洋的低哼一聲,黎明笙下意識彎起眼眸對著大堂內靜坐的黎煦之笑容示意,卻不想目光同站在門邊的霍予晚有一瞬間的對視。
面對著她欣慰又包容的目光,黎明笙臉上的笑容一怔,隨即便是有些惱羞成怒。
她覺得霍予晚是膽大包天,敢用那種眼神看她,難不成還真把她堂堂郡主當成她一個替身的徒弟了?
簡直放肆。
而隨著她的目光,寇從也注意到了霍予晚的存在。
早在黎明笙使出第一招時,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劍招過於熟悉,寇從幾乎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而當今世上能使出這般出神入化劍法的人,只有霍予晚。
生前,寇從便沒在她手下贏過。
而等到她死後,十六年過去,寇從也未曾鑽研出能剋制霍予晚招式的劍法。
她本以為,霍予晚已死,她再也不用擔憂自己會輸,可沒想到……
黎明笙今日使出的劍法,會和這個女人有關嗎?
“這位是……”
想到昨天黎明笙對她的維護,寇從眼眸微眯,主動向霍予晚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未動,霍予晚眸光不變的同她光明正大對峙。
見她不應聲,寇從眼底的懷疑和內心掩藏依舊的恨意幾乎剋制不住。
她彷彿又回到多年前處處都被霍予晚壓一頭的境地。
而正兀自氣悶的黎明笙倒沒多想,畢竟誰也不能指望一個啞巴開口說話。
“她?府中的侍衛罷了。”
黎明笙才不會承認霍予晚是教自己武功的師父。
聞言寇從卻並沒有放鬆警惕,只是在臉上露出了點懷唸的神情,直盯著霍予晚的那張臉。
“姑娘長的和大將軍頗為相似……”
“切,巧合罷了,她可比不上我娘。”
最聽不得別人說起這件事的黎明笙,瞪著霍予晚反駁道。
“郡主說的是,大將軍之姿,世間獨有。”
笑容溫和的附和著,可寇從卻依舊站在霍予晚跟前,腳步未曾挪動半分。
“不知姑娘可會武功,想當年,大將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