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黎煦之勾搭到一塊兒的,果然都是不要臉的狐貍精!”
被罵的霍予晚微微蹙眉,狐貍精她認了,但被人用這種指責的語氣罵,她就有些不爽了。
她們狐貍精招誰惹誰了?
而周思謬顯然是還記恨著上午被黎煦之嘲諷的畫面,並且現在都一股腦的撒在了霍予晚的身上。
“怎麼?勾搭完女人,又要來勾引男人,這都是黎煦之教你的嗎?你們兩個也不嫌髒?”
眉眼間都是難掩的嫉恨,周思謬走到霍予晚面前,言語之間的惡毒猶如實質。
指腹輕輕摩挲著口袋裡的匕首,霍予晚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又把目光移到正站在門邊注視著她們兩人的明梁身上。
“你要是吃我和他之間的醋,我還勉強能理解,只會覺得你是戀愛腦癌晚期,但你這麼在意我和黎煦之的事情,我就有些不得其解了。”
面色溫和的注視著她,霍予晚不緊不慢的攥住周思謬已經氣急到要扇在她臉上的右手。
“她不就是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後媽嗎?據我所知你爸也死了,她和誰在一起都是自由的,你怎麼就管那麼寬?”
她疑惑的真情實感,就是因為在上午被周思謬用陰冷的目光瞪的莫名其妙,霍予晚才會主動下車又氣了氣她。
黎煦之要是她親媽,找第二春的時候被周思謬看到從而産生不滿,霍予晚還能理解,但不就是一個關系不好的後媽嗎?她這麼生氣幹嘛?
“你懂什麼!她既然嫁進我們周家,那就到死都是我們周家的人!我就是不準她勾引別人!”
周思謬氣急敗壞的掙脫著,又大聲的嘶吼為自己辯解。
霍予晚聽的嘖嘖稱奇,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活在五百年前,說不定會被獎勵一塊貞節牌坊。”
笑著松開她的手腕,霍予晚拍了拍手轉身離開。
她一邊在心裡感嘆有錢人玩的花,一邊還有閑心為黎煦之的處境而喟嘆。
被自己的繼女惦記著,日子過得想必一定十分精彩。
……
樓上的噪音再沒有響起過,霍予晚坐在客廳隨便播放了一部電影,然後便躺在沙發上邊吃零食邊玩手機。
最近釺城法院受理的案子沒有什麼有極大爭議性的,霍予晚便也沒有再繼續關注,只是在網上看了看關於最近的異常天氣和有關末世的猜測。
今天白天又發生了好多起狂犬病患咬人的事件,不僅是釺城,這類事件幾乎覆蓋到了全國範圍,包括今天下午開始轉變的天氣,這是第一次在全國都保持統一的氣候,足以顯示出它的不正常。
窗外的暴雨還在繼續,霍予晚無聊的把手機重新扔到一旁,去洗手間重新洗漱後就又躺在了沙發上,準備今天晚上就在客廳睡一晚。
她白天睡的時間比較長,晚上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睡著,除了極累的時候,這個世界的霍予晚通常都會有入睡障礙。
是小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這麼多年都沒改掉。
大屏電視還在低聲播放著不知名動畫電影,客廳內一片昏暗,除了螢幕上不時閃爍的亮光和窗外持續的雷電風雨聲,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扯了扯身上的薄毯蓋好身體,就在霍予晚閉上眼睛準備入睡時,茶幾上的手機發出了一道響聲。
睜開眼睛,她裹著毛毯拿起看了眼。
是黎煦之發來的訊息。
——過來陪我。
無語的低嗤一聲,霍予晚彎了彎唇。
——睡了,不去。
真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人了?
正要把手機扔開繼續醞釀睡意,下一秒,霍予晚就收到了一張照片。
是黎煦之躺在浴缸內的全身照。
“……”
勾引人的手段坦率到讓霍予晚這個“真狐貍精”都自愧不如。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