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希是做了錯事,可不過就是幾張照片而已,你至於就把她往牢裡送嗎?你該恨的是我和你爸,你要報複就沖著我們來,你別針對她啊,她是無辜的,她只是年紀小犯了點錯而已……”
她又哭又吼,摔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幾乎癲狂。
聽了半天,霍予晚被黎煦之牽著步伐緩慢的走到她面前,然後蹲下。
伸手指著自己的眼睛,霍予晚依舊笑容清純。
“她無辜?我不無辜嗎?如果不是她之前害我受那麼嚴重的傷,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失明。”
在車上撞到的那一次比起之前在浴室被砸的那一次,傷勢可要輕多了,如果不是因為同一個傷處被二次傷害,那點傷根本不至於導致霍予晚直接失明。
距離近了,霍母才看清,霍予晚那雙從剛出生就被她誇過的眼睛,此刻是無神的狀態。
“你少胡說……你的眼睛失明……那跟予希也沒關系,那都是你的報應!”
心緒複雜的看著她的眼睛,霍母擦了擦臉上的淚,依舊執拗的怨恨著她。
輕笑了聲,霍予晚歪了歪腦袋,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硬是讓霍母坐在地上不敢動彈。
“霍予希沒告訴你嗎?你的乖女兒和你感情那麼好,我還以為當初她在浴室砸暈我之後,會主動去找你邀功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腦海中下意識想起什麼,霍母看了眼霍予晚額頭上的紗布,垂在身側的手指緊張的無意識蜷縮在一起。
“訂婚前一天,我能進醫院,都是拜霍予希所賜。”
直勾勾的盯著她,霍予晚淡聲開口。
“是我親眼看到她拿東西砸向我,怎麼,這件事情不是你指使的嗎?”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好歹也是你 媽,就算再怎麼不待見你,我也不至於要……要……”
霍母情緒激動的反駁她,又因為剛才聽到的那件事而心神不寧。
“不是嗎?可是第二天我被送進醫院之後,你和你丈夫不也沒來醫院看過我嗎?”
輕飄飄的說完最後一句話,霍予晚重新把眼鏡戴上,然後牽著黎煦之的手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她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至於霍予希,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說不定等她出來之後,病都能不治而愈了。”
“你……你……”
摔坐在地上的霍母情緒激動的指著她的背影,卻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回程的車上,黎煦之看著身側自從上了車之後就一言不發,只顧一勺接著一勺吃冰激淩的霍予晚,心疼又擔憂。
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半路上,黎煦之把車子在路邊停下,想開口好好的安慰她一番,卻不防是霍予晚先開了口。
“老婆,你沒感覺到嗎?”
一小盒冰激淩被吃完,霍予晚神色鄭重的側眸開口問道。
“什麼?”
黎煦之有些疑惑。
而聞言神色則更加凝重的霍予晚則是摸索著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然後向她緩緩靠近。
在黎煦之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霍予晚猝不及防的在她唇上親了下。
下一秒,霍予晚臉上露出熟悉的狡黠笑意。
“榴蓮的味道啊,老婆~”
緊接著,迎著黎煦之逐漸僵硬的神色,霍予晚又笑眯眯的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
“說,準不準我親你,榴蓮味的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