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曾有一位女性首領嗎?”
霍予晚對他眼底的輕視和惋惜視而不見,只是抬手指了指那份資料上的最後一位。
霍琮,在兩百多位歷任聯邦首領中獨樹一幟的唯一女性。
也是在任時間最短的一位。
她甚至沒有坐滿四年的時間。
“她啊……”
秦鄒惡意的哂笑了一聲。
“正因為她是唯一的女性,所以她才僅僅只擔任了一年的首領。”
“是該說她運氣不好,還是該說她短命呢。”
是兩者兼有。
她的死亡,可不僅僅是秦鄒一人的手筆。
是大勢所向而已。
在當時的聯邦政府,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對霍琮的執政不滿。
屈居於一個女人的領導之下,不滿才是必然的。
秦鄒這樣以為。
所以他動手了,這個位置就成為了他的。
秦鄒再次把霍琮的照片放大,好讓霍予晚好好看看這位她即將要效仿的前輩。
“試試吧霍予晚,說不定在幾十年後等你榮登首領位置的時候,你能比她在位的時間久一點。”
他這話惡意滿滿,彷彿已經篤定在來年的大選之中,霍予晚一定會落敗一樣。
僅僅只是因為所謂的年齡、資歷,還有性別。
定定的望著照片中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霍予晚勾了下唇。
不可否認,除去母親這一角色,霍琮的人生履歷堪稱傳奇。
即使僅在位一年,她也依舊在聯邦的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從座椅上起身,在幾步的距離之外,霍予晚居高臨下的望著安坐在那裡的秦鄒,聲音平淡又冷漠。
“你還真是……自大又狂妄。”
她轉身離開,獨留秦鄒用陰冷的目光長久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直至半晌,安靜的辦公室內,虛空之中的藍色光屏上出現了一名中年男人的身影。
“大哥。”
男人一身軍裝,面容肅穆,安靜的站立著,等待著秦鄒的指示。
“望輝,我這次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了。”
秦鄒語含著無奈,其中夾雜著幾分令人不可忽視的親近。
來自於上位者的親近,更令秦望輝這位曾經和秦鄒並肩作戰過的好兄弟産生動容。
“大哥有事盡管吩咐,兄弟這條命都是你撿回來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秦望輝的語氣激動,同秦鄒對視的目光更顯堅定。